青月勉强下了台阶,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夫人拄着她的盲杖,慢慢地走了出去。
“呸,什么玩意……”青月咒骂着,旁边的青心却突然叫了起来:
“啊,青月你的手——”
就见青月刚刚被姜无言握住过的手腕,以极快的速度发红发肿,然后开始溃烂……
——
姜无言慢慢稳稳地走出门,大门外已经有马车等着了。
她正要登上马车,忽然被从后面拉住手,并一把将她拽过去。
她被迫倒在一胸膛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环绕,贺云轩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夫人这便走了?夫君舍不得。”
姜无言:“……”
她僵着身子,被贺云轩半抱半拽地拉到一边。
她大概知道贺云轩估计是有话与她说明,不想让人听去,还要在人前“情深”一把,她心里恶心万分,但为了自己得目的,便也配合着没有挣扎。
……还不是时候!她这么劝自己。
倒是贺云轩见周围没人,就放开了她。
他低头看她,她也低着头,只留着梳着简单的发鬓对着他,衣着也素淡,出来时脸上还蒙着块灰布,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整个人都暗沉沉的,让人看一眼就能略过去。
以前,她也只是比较安静瘦弱,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色彩只剩灰暗,宛如一颗晦暗的石头,跟她同处时,无趣乏味的同时,还要担心被她克到。
要是欢欢,早就与他闹开了,她可受不得这些委屈。
想到欢欢,就宛如看到与姜无言完全相反的明艳的色彩,贺云轩嘴角就禁不住地扬起,最后又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应该知道这次回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姜无言仍低着头。
贺云轩就当她默认了:“以防万一……”
面巾冷不丁被扯掉时,姜无言就意识到不对,立马想要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捂住了嘴……不对,是被他强塞了什么东西进嘴巴里。
她下意识地反抗,晃头想吐掉,被他强硬地按住脑袋和嘴巴,一个打仗的将军的力气,她撼动不了分毫。
“这是特制的一种毒药,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地做好你该做的,我自会给你解药。无言,别怪我,我得确保你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他生怕她没吞下去再吐出来,捂着她的嘴巴,再次将她的脑袋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这本该是夫妻俩亲密的动作,可姜无言被迫紧紧贴着贺云轩的胸口,那熟悉的气息给她带来的,是对她生命的摧残和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