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梁珍珠明白这个道理,她看温太太的样子,只觉得她是那种财大气粗的女主人,她狠了狠心,“我的大儿子在大学被卷进了赌博,在外面欠了三百多万,我和我老公尽最大能力还了七十多万,现在还差将近两百万。”
“两百万?”温太太纳罕,“那你的大儿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啊,你们干着脏活累活,他却一下子把你们的家底掏空,这种儿子留着有什么用呢?不能为家创造的价值且拖累家的儿子,是该往死里管教了。”
她意有所指。
“这……”梁珍珠可不知道温太太的指桑骂槐,她心里有些不高兴,她的大儿子又不是故意去赌博的,他是没见过多少世面被人拖进去的,才二十多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危险呢?霍家不像温家这么家大业大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但是现在明显是温太太强势她卑弱,她的意见是不能说出口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太太,我们也是没办法。”
温太太可有可无的点头。
梁珍珠说什么她并不在意。
她接着问:“那你还有个小儿子了?”
“对。就是刚才跟温少爷一起回来的那个,他侥幸和温少爷在一个学校。温少爷对他多有照顾,每次上学放学都带他一起。”
“竟然这样吗?”
温太太惊讶,她幽幽看向温子涵:“你什么时候学会友爱同学了?真的是你吗?”
她明明已经看穿一切,却还是这样慢刀子割肉一般折磨温子涵,她就想让他露出恐惧的表情,她才能进一步地继续逼迫他低头。这个不讨喜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又对她竖起了一道不礼貌的尖刺,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温子涵突然起身:“随你怎么想。”
“你……”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温太太突然变了脸色,表情冰冷愤怒,“站住!”
温子涵已经走上了楼梯,他回头,光线下的半张脸上都是讥讽:“哼。”
他头也不回地走去二楼。
“啪——”温太太蓦然挥开了手边的瓷杯,瓷杯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她吩咐梁珍珠,“打扫干净。”
说完也怒气冲冲地追上二楼。
梁珍珠:“?”
发生了什么?听到了她的困难,下一步难道不是给她涨工资?为什么走了?这温家……怎么每个人的关系都剑拔弩张?
她也不敢多想,立刻就拿来工具来打扫碎片。
梁珍珠在主楼忙碌到十点左右才会到小平房,霍星的房门是打开的,他站在门口正在等待梁珍珠。
“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