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拍了拍自己脑袋,很不想承认方才在沙发上的人是自己。
他继续尝试自我清理,还没到合适的程度,顾繁周就从门外进来,见到他这副模样竟轻笑出声:“会吗?”
闲岁自己清理的时候很少,以前跟顾繁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对方包办。“我会的。”
顾繁周就在边上看,闲岁只好强行忽视对方的视线,将羞耻感扔到外太空,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
但很快他感受到另一人的存在。“宝贝,再这样下去,你忍得住,我下面可忍不住了。”
“流氓……”闲岁不满地撅了撅嘴,顾繁周这一点倒是从来没变过,“还有,不要这么叫我。”
“想我叫你什么?”顾繁周打开淋浴花洒头,温水浇灌在自己与闲岁身体上。
“名字就好了啊,我又不是没名字。”
顾繁周就贴在他耳边:“岁岁。”
闲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连忙擦干净身体,套上家常穿的t恤:“这也不要。”
顾繁周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上过床的关系,非要弄得这么生分?”
“我说了啊,等我红了才在一起,”闲岁努力地在脑子里搜索字词,“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是炮友才对……”
“炮友。”顾繁周用力重复了这个字眼,“之前似乎有人很抗拒。”
“之前是之前啊,”闲岁这才想起来从顾繁周怀里挣脱,“所以,床以外的地方我要跟你保持距离。”
右手瞬间变得空空荡荡,顾繁周不怒反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是在钓我?又不收线又不松鱼竿。”
“是,是这样吗?”闲岁立马显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顾繁周抬手碰了碰他的头发:“不过,我愿意被钓。”
闲岁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反应,顾繁周话锋一转,问对方是不是应该替他找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等等我。”闲岁到自己房间里,随手翻出一件衬衫以及黑色长裤,递到对方面前。顾繁周身高与他差得不多,衣服还算得上合身。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闲岁才发现顾繁周已经帮忙将脏兮兮的沙发套取了下来。
“我买新的带过来。”顾繁周道,但闲岁拒绝了他的提议:“还是我自己买吧。”
顾繁周没有坚持,但次日早晨就比闲岁手脚还快地将新沙发套寄送过来,闲岁要拒签也没好意思。
他在微信上联系顾繁周:[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顾繁周回答得很简洁:[用身体来还。]
闲岁没忍住皱眉头:[我不是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