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殊猛地抓住师闻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个根筋不对。”
师闻宴浅笑道:“我现在应该叫白哥,还是白白呢?”
“师闻宴!”
师闻宴:“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崔绪好像。”
白应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渐渐放松:“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师闻宴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接下来是白应殊该生气的,毕竟崔绪就是那样的人。
当师闻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质问,只换来崔绪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母亲病重,网络上的讨伐,让前路黯淡的人,很难脱身。
师闻宴和路问知不同。
18岁的年纪,还算宽裕的家庭,把师闻宴送到戏剧学院读书,18岁的路问知在追债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当驻场歌手,杯水车薪偿还着逃窜出国的父亲留下的天文数字。
高利贷是不讲道理的,他无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他的住处,比起银行,那边的天文数字更像是填不满的黑洞的。
好在出道前,刚好黑贷严打,才摆脱了高利贷的纠缠,但银行那边还有近千万的债务需要偿还。
大概因为一路跌跌撞撞,又在娱乐圈收紧了冷遇,有时一场爬山的配角戏份,导演为了整他,让他吊着威压从早上一直重复到下午,又或者在冬天的水池里,听着导演一次次喊ng,冻得嘴唇发白,自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独自走回换衣间。
两张相似的脸,在同样不幸的人生里,被同一个人吞噬。
他觉得自己真该去看看面相,这张脸到底不对在哪,总能遇到同一个小人。
“师闻宴我没有把你当成替身,刚才那些话要是哪里让不舒服了,我道歉。”
师闻宴浅笑:“那近期你跟我那么暧昧,是因为我是师闻宴……”
白应殊沉默了几秒,冷声道:“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攻击性太强了吗?”
他笑着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白应殊,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不等白应殊回答,他往白应殊的方向边走边道:“是在农家那晚弹的那首曲子对吗?你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弹更多,甚至是你手上还没有公开的那些。”
话音落,他就站在白应殊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下,师闻宴带着笑容的脸上却带着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走到这一步,他却迟迟未等到白应殊的怒火。
白应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低下头发出一声的轻笑。
更像了。
他紧握着双拳,抑制着心底的情绪。
在开始这个节目前,他了解过师闻宴的事情,也曾在歌会上,看见过师闻宴坐在后台阴郁不善交际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