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发现来给她送饭的佣人几乎每天甚至每顿都不一样,又全是一些没见过的生面孔,最主要的是,无论她说些什么要求什么,佣人都会听,但每当她问起一些事情或者闲聊,又被人齐齐忽略掉。
就这样,时念念硬生生憋了三天,这三天里,她翻过小说名著漫画,看过电影综艺肥皂剧,窝在吊椅里晒太阳,喝过茶浇过花逛过衣帽间,看着似乎忙碌又充实,其实非常非常的无聊。
小姑娘的性子爱热闹精力旺盛又闲不下来,她不喜欢被拘束被强迫,本该鲜活快乐又自由自在,而如今,被站在金丝雀生活磨平了棱角,每天只能和时乐乐说话,一人一狗就那样一个盘着双腿气鼓鼓的说,一个乖乖坐在一旁吐着舌头听,也不管能不能听懂。
也正是这样,时念念越想越气,愣是憋了好几天都没搭理陆笙。
陆笙下班时便会陪着她,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第四天晚上,陆笙比往常回来的晚了些,时念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忽的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空气里约传来那股很淡很淡的酒香,混杂着几分清冽的烟草气。
卧室内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灯光昏昏落落,男人身上杂糅在一起的清冷气息在静谧的夜色里被无限放大,像是经久未消的远山寒雪,不重,也不难闻。
陆笙单手扯开领带,站在床前垂眼看着那小小软软一团,他知道时念念是在和他置气,她也好久没有和他说过话,每每都只给他留一个后脑勺,单床被子也要一个人全部抢走,摆明了就是,他要么再拿一床被子,要么自己冻着,还要在两个人中间横着一个毛绒玩偶当所谓的分界线。
时念念正背对着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在肩头细细铺开,有几缕又越过分界线懒懒搭在他这里,女孩侧躺着,葱段般细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放在外面,月色倾泻而下,像是落了层银辉,那半截漂亮的小臂在月夜和暖光的交界处发着柔柔的光。
陆笙无声看了会,带着些惫意慵懒的眉眼揉了点点笑意,心脏的某处也随之变得柔软下来。
他坐在床边,手还未伸过去,被子里传来时念念冷冰冰又没什么情绪的一句话:“不洗掉身上的酒味就别上来。”
许是沾染着睡意,小姑娘的声音又轻又糯,哼着不重的鼻音,本意上凶巴巴像是指责,其实可爱的紧,撒娇似的。
陆笙眸光微暗,他润了下有些干涩的嗓子,拇指和食指曲起轻捏眉峰,低声道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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