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清脆的铃声带着一丝空灵,一丝悲悯,在顾清月周围回荡开来。
大师开始围绕顾清月缓缓转,开始吟唱。
并非那种震耳欲聋的嚎叫,而是一种低沉、舒缓,近乎耳语的古老歌谣。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和祈愿,像母亲安抚受伤的孩子。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乐师们也开始了演奏。
不是激烈的敲打,而是充满节制的韵律。
鼓声沉闷而悠长,如同心跳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人的神经;
锣声带着金属的颤音,在空气中缓缓荡漾,仿佛要驱散所有的邪祟。
整个空地都沉浸在这种奇异又庄重的氛围中。
烛光摇曳,香烟缭绕,铃声轻颤,吟唱低回,鼓声悠远,锣声低鸣。
最后,大师抓了一把盐绕着顾清月撒了一圈。
法事终于结束。
苏砚慈恭恭敬敬送走了大师。
回来看见顾清月还跪坐在那,没好气地说:“那坐在那做什么?赶紧起来,我跟三位太太约了打麻将,你进来招待一下。”
顾清月一万个不愿意,可现在要是走了,那狗男人药不知送到没有。
没办法,比起自己的意愿,此时,还是她爸重要一些。
过了十几分钟,顾清月端着红茶和糕点出来,赵太太带着浅笑看了她一眼,“苏姐,你这儿媳妇看着不错啊,怎么就生不出儿子呢?”
苏砚慈扯动着嘴角,没有接话。
顾清月把红茶给她们一一放在各自旁边,便出去了。
赵太太见她走开,语气更加肆无忌惮,“苏姐,之前帮你儿媳妇抓的药,她有没有在喝啊,医生说了要准时吃才有效果。”
“喝了吧应该。”
“既然喝了怎么还有消息,她都喝了那么多年了,再怎么样应该也有些动静了,你带她去医院看过吗?”
苏砚慈看着手里的牌,不以为然地答道:“她说去医院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怀不上。”
“那就奇怪了,也许是故意避孕了?你去他们房间找找,说不定能找到避孕药。”
这时,孙太太提了一嘴,“找先生算过吗?会不会跟你儿子八字不合?”
“当初,就是因为八字旺我们许家,我老公才让她进门的。”苏砚慈悠悠开口。
“难道她旺夫克子?”
“孙太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赵太太见苏砚慈脸色一下暗了以来,赶紧提醒她不要再说了。
顾清月即使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她许家的媳妇,说她不等于说她苏砚慈?
这孙太太愣是没接收到赵太太的提醒,“我没有乱说,我常去找大师上课,也算学到了点皮毛,有些女的就是这样,旺夫了就会克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苏砚慈眼里似着了火,死死地瞪着她,一口白牙几乎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