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给沈飞打电话,“出来陪我喝酒。”
沈飞是他们律所的唯一合伙人,业务能力强,是律所的骨干。
当然,玩的也最花。
知道裴辞订婚的事,当时他人在国外,没来的及赶回来祝贺他。
酒吧的包厢里就他们两个人,沈飞觉得无聊,又喊来几位美女。
裴辞坐在那里,浑身冒着冷气,美女都不敢靠近他。
沈飞半开玩笑的说:“别理他,他刚被女人给甩了。”
这么帅的男人都会被甩,美女们并不替他感到可惜。
“帅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我们姐妹几个里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
想到黎曼今天说的那些话,裴辞随手指了一个:“你,过来给我倒酒。”
被点中的女人面上一阵欣喜,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主,今天的业绩全靠他了。
女人坐过来给他倒酒,裴辞稍有不满,女人就会连忙给他道歉。
有一滴酒不小心落在了裴辞锃亮的皮鞋上。
“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帮您擦干净。”
裴辞伸出手,拦住女人的动作,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用嘴。”
什么?
女人愣神之际,裴辞缓缓转头看向她,眸色阴鸷:“我说,让你用嘴给我舔干净!”
他将腿搭在桌子上,鞋尖正好对准女人,语气不容置喙:“舔干净,你们酒吧里最贵的酒,给我来十瓶。”
十瓶最贵的酒,别说舔鞋了,他想在这里睡她都行。
女人眼睛里瞬间亮起难以置信的光芒,立马弯下腰,用舌尖舐去他鞋面上的那滴酒。
“先生,您看这样您满意吗?”
女人不觉得受辱,反而认为是金主对她的赏赐。
裴辞内心嗤笑,真想让黎曼来看一看,外面有多女人愿意给他当狗。
不一会儿,十瓶酒,服务员一瓶不少的送过来。
沈飞偷偷问他是不是疯了?
他不是心疼钱,是担心裴辞会把自己给喝死。
思来想去,沈飞猜测道:“你今晚是怎么回事,这么反常,是家里那位惹你生气了?”
他和黎曼的事,身边的人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人认为他会当真。
玩玩而已,他们圈子里的男人都这样,谁要说动了真心,那才会被人笑掉大牙。
裴辞闷下一杯酒,不动声色的说:“家里没人了,跑了。”
跑了?
这可真是今年最大的奇闻。
“你说黎曼跑了,打死我都不信。”沈飞以为他在开玩笑。
裴辞手里举着空酒杯,微微侧目,睨着他问:“为什么不信?”
沈飞不以为然的说:“黎曼是谁啊?那么拜金的一个女人,除非你没钱了,不然打死她都不会跑。”
可她就是跑了,在他最有钱的时候。
他现在无比希望,黎曼能如沈飞所言,是个实打实的拜金女。
恰好他什么都没有,只有钱。
懒得说再多,他和黎曼的事,外人没有资格评判。
今晚,裴辞是自己把自己给灌醉的。
他不撒酒疯,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头疼的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沈飞问:“要不要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