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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桃。”绛莺挨近床边,轻声唤道。
安桃恍如梦中惊醒,急匆匆坐起来:“她没为难你吧?”
“没,我装作胎动不安,夫人疼惜孩子,让少夫人每日去佛堂为孩子祈福呢。”绛莺笑颜如花,话语轻柔。
“那就好,委屈你了。我还担心她会马上派人来月赏阁找茬。”安桃眼眶泛红。
“不会的,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别怕。我能把你带出来,自然也能保护你。”绛莺拍拍安桃的手,坚定道。
安桃点头,感激的话卡在喉咙,又觉得两人之间无需那些客套。
她们又闲聊片刻,绛莺似不经意间问:“老家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安桃一愣,旋即明白绛莺想帮她寻亲,便说:“我当时年纪太小,记忆都是片段。只知道我们那里管蹲下叫骨堆,昨天叫夜个还有……”
“还有啊,说好的时候就说中……”安桃歪着头,努力回想那些细节。
“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兖州那片的乡音。”绛莺插嘴进来。
“对,我特意打听了一下,人家都说这是兖州的方言。可兖州那么大,我连爹娘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家里是青砖灰瓦的房子,似乎还有个小丫环,大家都爱叫我丫丫。”
安桃说着,神色有些黯然。
“丫丫,这算是你小名吗?”绛莺好奇地问。
“也不全是,感觉那边都这么叫小姑娘。”安桃皱眉,显得不太确定。
“行,我找人帮忙打听打听,在大约十三四年前,谁家丢了差不多五岁的女娃。你家人如果报官了,官府里或许还有记录呢。”绛莺出主意。
“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安桃握着绛莺的手,眼眶又湿润了。
绛莺笑着搂过安桃,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你先把身体养好,跟着范掌柜学习管理成衣店。我想扩大店面,正缺个信得过的帮手。”
“我……行吗?我可没做过生意。”安桃显得有点紧张。
“所以才要学嘛!你现在吃住都在店里,学起来自然快。你这么聪明,哪有不成的道理?难道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赚大钱?”绛莺笑得灿烂。
“我学!”安桃很快坚定地点头。
绛莺递给她两块银子:“你肯定是急急忙忙出来的,身上没带钱吧。这些你先用着,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店里的伙计帮忙买。”
“这……”安桃有点不好意思。
“别客气,将来分店开起来,从你那份红利里慢慢扣就行。”绛莺笑着说。
“好!”安桃点点头,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么多天的消沉后,安桃终于感到生活又有了希望。
绛莺又和安桃聊了几句,便走出门去。
一抬头,她看到翎儿独自坐在门槛上,背对她。
那小小的人影,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寂寞。
本来就想给他带点好吃的,绛莺连忙让安瑶拿过来,悄悄走近,坐到了翎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