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露台的门,看到了坐在藤椅上对月独饮的卫以衔。
露台的灯将她的影子拉长,随着她的靠近,影子悄然爬上卫以衔的小腿。
卫以衔转头去看她,眼里有一丝惊讶。
刚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商时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夺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无名的火焚烧着理智,她凶巴巴地说:“你都咳成这样了,还喝酒?!”
难得见她发火,卫以衔掐了掐眉心,笑了。
“笑什么?”
卫以衔说:“这是水。”
她的声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能听出是她原来的声音了。
商时迁疑惑地将酒杯递到自己鼻尖嗅了嗅。
还真的是水!
卫以衔用手绢捂着嘴咳嗽,咳完后,说:“我吃的药里有头孢,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喝酒……我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商时迁心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她讪讪地问:“喝水干嘛不用水杯,用酒杯?”
“比较有氛围感。”
商时迁:哈?
卫以衔示意她抬头看月亮。
今天是农历五月十六,正是每个月里月亮最圆的时候。
恰好今天放了晴,万里无云。
没有乌云的遮挡,皎洁的圆月便成了天穹中唯一的光源。
银光洒落,为宽阔的露台铺上了一层银霜。
卫以衔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但很快就被喉间涌起的痒意给打断了。
商时迁重新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润了喉,说:“我们结婚那天,月光也是这么皎洁。”
商时迁怔愣地对上卫以衔的目光。
卫以衔问:“你不是想了解这些事吗?”
“嗯。”商时迁点着头。
她想从卫以衔的角度来看待她们当初的联姻。
只是没想过卫以衔会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太突然了。
但她并不想打断。
商时迁有些紧张和期待地在卫以衔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侧耳倾听的同时,稍微分出一丝心神回忆,喃喃道:“哎,那天不是初八吗?”
对她来说,她们前不久才过完结婚周年纪念日,自然很清楚地记得她们是初八那天结婚的。
初八的月亮有这么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