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赞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恭喜师妹闻道、破境、飞升!”
铁匠赞道:“那几个傻瓜去了皇宫,没有眼福啊!”
孙长头泪水横流,喃喃说道:“丫头好走,我跟院长一会替你护法!”
院长一声长啸:“凤舞九天,你怎么能委屈在一个没有梧桐树的巢穴之中!”
子矜蛾眉低垂,呢喃道:“此去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轰隆......”
天边骤然飘来漫天的黑云,黑云上劫雷滚滚,往书院的天空而来。
子矜抬头,望向断龙山的方向。
忍不住说道:“先生说,白先生渡劫之时,王贤师弟在千年前的断龙山默默地注视着,不知今日,师弟身在何方?”
李大路呆了一下,随后起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子矜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随后浅浅一笑。
“师弟果然是个渣渣,也罢,子矜先走一步,在天上等着他。”
院长看了一眼众人,众人齐齐一凛。
大手一挥,卷起一道清风,带着众人往书院的后山,飞掠而去。
......
这一日的金陵皇城,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皇宫里的一对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自己。
就在众人一片欢呼声中,祝福声中。
不对,没有人能听清这一声声的祝福,甚至连宫中太监司仪的声音都听得不太仔细。
天空中的一声劫雷落下,劈在皇宫的金顶之上。
劈得一众宾客,连着四大宗门的长老也齐齐惊呼不已。
是日吉时,正是皇宫内院大喜之日,谁敢在这样的大喜之日,贸然破境渡劫?
右相望着左相,左相望向皇帝,皇帝望着一脸淡然的两个兄弟。
端王望着秋明玉问道:“何方妖孽,如何大胆?”
秋玉明幽幽叹道:“听方向是书院,王爷这是要去兴师问罪不成?”
端王闻言呆住了,望向镇西王:“二哥,问问你家芙蓉,这是何事?”
镇西王眉头紧皱,望向不远处的王芙蓉:“女儿,问问你的老师......”
王芙蓉撇了撇嘴,却捏着一块传音玉问道:“大路师兄,今日哪位长老破境渡劫,吓得我父王都说不出话了。”
慕容如玉闻言苦笑,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宝贝女儿,如此大胆。
压根不将皇帝放在眼里,连自己老爹也不管,就这么调侃起来。
天上劫雷落下,李大路眉头紧皱。
他可以不理任何人,却不能不理王芙蓉,因为他传音玉正是他给的。
想了想,只好回道:“子矜师妹在渡飞升之劫,你下山的时候,我也不知道......”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王贤的姐姐喜欢上了师兄李大路,李大路好像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
于是在孙长老的撮合之下,也就认了这事。
毕竟打从被马尔泰休夫之后,李大路一直憋着一口气。
却没想到,拐了一个大弯,跟王贤,跟马尔泰又成了一家人。
只是这事,王芙蓉还没跟自己的家人说破,连马尔泰眼下,还蒙在鼓里。
倘若这会她要得知李大路成了自己的妹夫,王贤要喊自己一声嫂子,不得跑到大皇子府里,跟纳兰秋萩大醉一场。
此为后话。
却说王芙蓉闻言,却呆住了。
疯了!太疯狂了!
要知道,当下的子矜一身修为还不如她,怎么可能一日之间,白日飞升?
只是,李大路说的话,她不敢不信。
要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书院可是独一份的妖孽,连院长也得让着李大路三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怎么可能,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李大路望着劫雷下倔强,便是一身染血依旧不吭声的子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苦笑道:“子矜说,王贤在梦里给了她一颗仙丹......这事你别问我,师弟没有给我托梦。”
说什么呢,要是王芙蓉回来就此事找他的麻烦,估计又是几天几夜不得安宁。
王芙蓉一听,真的吓呆了。
疯了,果然一切都疯了!
惊得她看着镇西王摇摇头,附在秋明玉的耳边说道:“子矜渡飞升之劫,说是我家老二,在梦里给了她一颗仙丹......”
“轰隆!”
天空再次落下一道劫雷,惊得秋明玉一声惊呼:“王贤,你大爷啊!”
几个女人一听王贤的名字,齐齐扭过头来,望着她发呆。
秋明玉只好跟几个女人传音,把李大路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幽幽说道:“看吧,被你们嫌弃的子矜,一会就要破境飞升了!”
“啊......”
马尔泰顾不上矜持,往大殿外冲了出去。
站在石阶上,望向书院方向,望着漫天狂舞的劫雷恍若金蛇一一落下。
忍不住连连惊呼:“怎么可能,王贤他一个渣渣,子矜妹妹的修为还不如我,天啦!”
纳兰秋萩眼看礼成,也顾不了许多,跟着冲出金殿。
站在高高的石阶上,望着金蛇独舞,却好像回到庐城外的那一夜。
那个明明中毒无数,不知能活几天的少年,却一身都是桀骜不驯的气息,脸上还带着一抹坏笑的家伙。
怎么可能,自己还是一个渣渣,竟然助子矜破境飞升?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