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放心,男人决定来瞧瞧。
推开工厂大门瞬间,潮湿阴冷的空气涌遍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厂长搓了搓手臂,下一刻,听到头上传来奇怪的声音,
女人?
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心头狠狠一颤,他魂都要吓没了,两步跑上二楼。
女人求救的声音越发清晰,厂长俯身贴在门上细听。
“有人吗?救命,我被囚禁了。”
“你帮帮我!救命啊!”
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
厂长终于确定,这儿关着一个人,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心脏狂跳,他小心翼翼问:“你是谁?”
“我叫江舒窈,我被绑架了,大哥,能不能救我出去?”
“求你了大哥,出去后我一定会重金酬谢!”
江舒窈?
厂长眯了眯眼,思索着这个名字。
突然,他瞪大眼睛。
北京人和医院的江院长,他的独女就叫江舒窈!
前不久在婚礼上被人绑架,不知所踪,连警察都没找到她的下落。
北京很大,消息闭塞,他也是听熟人聊起,才多留了个心眼。
里面关着的,不会是江院长的女儿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厂长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若是让人知道,江舒窈被人关在他的厂子里,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着急,我找找看有没有钥匙。”
他努力安抚着舒窈的情绪,一边寻找钥匙。
门闩挂着一把纯黑铁锁,锁孔很新,能看出是临时买的。
厂长找遍了房间门口,也没能找到钥匙。
“你别着急,我下去找找。”
舒窈嗓音发颤:“好...谢谢你大哥。”
时隔几天,她终于看到了逃跑的希望。
然厂长下去没几秒,厂子外面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看到半开的厂门后,脚步声骤然加快。
厂长猛地回头,对上男人阴恻恻的眼睛。
他愣在原地。
跑——
脑子里剩下这个念头,然而脚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厂长扯了扯唇,露出自然的笑容,额头有汗滑落。
“你去哪了?兄弟,我正在找你呢!”
裴直垂眸盯着他,启唇:“找我什么事?”
厂长‘嗐’了声,“我找你就是想问问,这些铁片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找个收废品的收了,还能卖点钱。”
他指着工厂角落堆积的生锈铁片,继续说道:“堆在这里碍事,还影响你翻新不是?”
裴直:“不要,你明天来找人拖走。”
厂长赔着笑,连连称好。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裴直拧眉。
“还有事?”
“没,没事了。”
话落,厂长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
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僵硬脊背骤松,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
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大哥大。
“喂?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