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摸向锁骨,狰狞的咬痕凹凸不平,可见这畜生是用足了力气。
皮肉乃至骨头都被咬得疼痛。
她喘着粗气,怒意横生。
“以下犯上的狗奴才。”
“来人!”
殿外立刻涌入五位太监。
殿内方才的动静令他们心惊,没有一个敢抬眼直视舒窈的眼睛。
舒窈指着沈京牧,他胸口涌出的血液已经打湿了宫服,失血过多令他头晕目眩,喘息急促。
“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赏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对于正常人来说不死也得半残。
沈京牧虽然体力强悍,忍耐力顶级,可失血过多已经令他十分虚弱,三十大板抽下去,能要掉半条命。
舒窈冷眼看着,期待他俯首帖耳,跪地向自己求饶。
可沈京牧没有,甚至连反抗都未曾。
殿外很快传来木杖抽打肉体的声音。
一炷香后,沈京牧拖着残躯踏入。
经历三十大板的酷刑后,他居然还能直立走动,只是所经之处皆是一个个醒目的血脚印。
舒窈怒斥道:“还滚进来作甚?”
沈京牧虚弱地喘息,眼睑垂下,似是服软了。
“奴还没给殿下洗脚。”
第二次打来的热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沈京牧竟又去打了盆,颤抖地跪在舒窈脚边。
一个咬痕,换满身鲜血。
饱满的红唇颤动,舒窈终究没有说话。
沈京牧掌心被匕首割出一道血肉翻涌的伤口,浸入木盆里,热水都变了颜色。
他轻轻托起舒窈的脚,鲜血在雪白柔腻的脚背留下一道道痕迹。
像是故意,又似无意。
舒窈没再刁难他,顺从地把脚伸进热水里。
男人指腹粗糙,贴着柔嫩脚心搓动,舒窈垂眸睨着他,神色不明。
她不信沈京牧是真的服软,只信这是他暂时的伪装。
或者说——苦肉计。
舒窈勾唇,幸灾乐祸问道:“臀都被打烂了吧?”
洗脚的动作一僵,沈京牧抬起头,温柔地问。
“殿下要看看么?”
舒窈被这句话噎住,半晌后才咬牙骂道:“没脸没皮的玩意。”
沈京牧并不还口,低眉顺眼地继续替她洗脚。
一回生二回熟。
他现在的手法已经十分娴熟,只是舒窈不敢放松,时刻掂量着他会不会突然暴起掐死自己。
然沈京牧丝毫没有这个念头,仿佛刚才啃咬锁骨的人不是他,乖顺极了。
“本宫就喜欢你这副被打服了的恭顺模样。”
她调笑着,突然抬起脚压在沈京牧胸口。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血洞,再次汩汩流血。
玉足轻挑,她一脚踹向他,直将沈京牧踹倒在地。
右脚狠狠踩向男人汩汩冒血的胸膛。
“跪下,疯狗!”
新换的厚毯再次被他弄脏,臀下渗出的血液刺眼夺目。
舒窈勾起脚背,冷冷地在空中晃了晃。
“若是敢咬本宫,本宫便叫人把你的狗牙一根根拔下来!”
沈京牧手脚并用爬过来,轻轻捧起舒窈的脚。
男人低垂着头颅,神情虔诚庄重,落下一个又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