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皇后笑着冲舒窈道:“天色不早了,嘉宁你就先回去吧。”
舒窈心里觉得不对劲,也没多问,识趣地离开。
宫道上,她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挽桃看出她有心事,问道:“公主,怎么了?”
“无事。”
舒窈摇摇头,脑子里已经思绪万千。
按照剧情,安乐公主就是和李利安在此次宴会上相识,两个月后便成婚了。
可宴会上,两人不仅没有交集,李利安甚至题了一首侮辱她的诗。
那他们究竟是如何成的?
舒窈总感觉剧情偏离了,却又说不上不对劲的地方。
凤阳殿。
“母....母后....”
众人散去,安乐突觉头晕眼花,眼前的景色旋转着,看不真切。
嬷嬷连忙扶住她,安乐眼皮一翻,彻底晕过去。
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孝德皇后突觉不忍心,楚澜清的话浮现在脑子里。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酸涩,摆手道:“送过去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李利安,打心底里觉得他配不上安乐,但是澜清想要登上皇位,需要李斯的帮助。
他贵为太尉,掌握了宫内一半的兵力。
昏暗的房间内,燃烧着不知名的熏香。
嬷嬷及女官搀扶着安乐,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半炷香后,几名侍卫拖着男人闯入,也将人扔到床上。
拨开发丝一看,不是李利安又是谁。
男人脖颈间浮起不正常的绯色,呼吸沉重而急促。
触碰到女人的身子时,他立刻兴奋的扑上去。
不断折腾的动静中,安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她满头是汗,分不清自己此刻在哪,也分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
“唔...”
喉间不受控制发出难受的低吟,声音之娇媚,是平常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出来的。
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嬷嬷见状,带众人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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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桃....你在哪...”
“挽桃...”
这边,舒窈也难受得不行。
素色罗裙早已被冷汗浸透,她指尖死死攥着鲛纱帕,指节泛白如纸,却仍止不住浑身战栗。
挽桃被她派去煮药,殿外的宫人们也都被她屏退,此刻偌大的栖梧宫,连个人都喊不到。
舒窈伏在檀木书案上,喘得很急。
原本素色的面容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氤氲出几分凌乱的艳丽。
铜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掩不住女人极粗的喘息,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难受得要命。
舒窈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感觉来得急促汹涌,在此之前她碰过吃过的,就是凤阳宫的茶水!
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牵连了。
孝德皇后竟打算给安乐和李利安下药,让安乐失身,与李利安成事!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情可言。
舒窈想不了那么多,踉跄着起身,却双腿发软,重重跌在软垫上。
罗裙因为挣扎的动作散开,露出颈间蔓延的绯色。
“挽桃...”
舒窈满脑子都是她。
沙哑的呢喃破碎在空气中,她觉得喉咙干涩,伸手去够案上的青瓷盏,颤抖的指尖却将茶盏碰碎在地。
瓷片碎裂声中,她蜷缩着身子,在软垫间辗转,意识在欲望与理智间沉浮。
噬骨的燥热在血液中疯狂涌动,濒临之际,她突然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舒窈仿佛看到了救世主,“来人...来人...”
嘶哑的声音小得可怜。
“殿下。”
门外传来少年低沉嘶哑的声音,舒窈瞪大眼睛。
她怎的忘了,这个时间,沈京牧该来给她洗脚了。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再没人来救命,她要死在地上。
沈京牧是男主,昭阳公主的官配,想必不会对她做什么。
“滚...滚进来!”
殿外,沈京牧疑惑抬头,听出舒窈语气里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