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看到了什么?会让你这么害怕?”
尹归月放柔了声音,企图问出画作中央为何会呈现出这样姿态的两人。
“那个omega在被强行标记……她不愿意……可是那个魔鬼在逼她……”
小宇的声音越来越小,又突然警铃大作般猛地一推尹归月,大叫道:“你骗人!他们知道我看见了!”
小宇的精神疾病是断断续续的,陈院长解释小宇之前经历的事情让他选择性忘记这段痛苦回忆,可每次发作就会让他不断想起零碎片段,而后进入痛苦状态。
“是我害了秉玉哥……”小宇开始大声地哭起来,“他们让我睁眼看着秉玉哥被灌下更多药,然后在那些alpha面前跪地求饶……”
听完小宇的话,尹归月不禁屏住呼吸,内心确定地将小宇的画中那被锁在枷锁椅子中的人同成秉玉划上等号。
这就是成秉玉曾说过的驯化试验吗?
镣铐椅外,方幕中那位被强制标记的omega又是谁?第一位被驯化者吗?
尹归月回想起成秉玉时常挂在脸上的淡笑,那些不谙世事的贵族omega也不曾有的纯净笑容,谁知这却是不堪过往所塑造的。
而这一次遇上小宇意外发病,竟是难得的机会,让尹归月去窥探成秉玉这团谜团。
“小宇别怕,我们能救出成秉玉。”
尹归月捏着小宇的肩膀,止住小宇颤抖的动作,十分认真地开口。
“小宇,你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我们一定可以救出成秉玉。”
尹归月用笔在画纸中的镣铐椅上重重地划上一个叉,而后又把笔放在小宇手心。
床下一片黑暗,小宇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盯着手心里尹归月递来的笔,然后重重握住。
“我记得……他们最后给秉玉哥上了镣铐。”
小宇颤颤开口,可此时言语里透露着一股坚定。
尹归月直接开了手电筒,在画布中央的“成秉玉”的脚踝处画上一个镣铐,问小宇:“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小宇拿过画笔,在“成秉玉”的食指根画上戒圈,“镣铐是这样的。”
尹归月有些大骇,她一直都知道成秉玉食指上有一枚戒指,从前一直以为是传家的物什,却从来不知道这是镣铐。
“这个镣铐怎么能解开呢?那些人有说吗?”
尹归月问道。
小宇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却越想越焦急:“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们掐着我的脖子,大屏幕的画面不停歇地播放着,秉玉哥痛苦地在座位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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