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吧。
他探头看去,光亮从院门铺开,打在两人身上,一人是魏伯伯,一人却是身着黑衣他没看清长相。
“我躲在树后,想着等人走了我就回家,结果,魏伯伯进屋后,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
“明明是一个人,从我身后过去时却是好几匹马,我听见那人的手下叫他大人,说是‘确定了吗’。”
徐钰、魏景行面面相觑,刘树却是已经坐在一旁吃上糕点,听到此不由道:“后面呢?”
“后面他们就走了,我就不知道了。”柳箭摊手。
“这算什么秘密嘛!”刘树失望。
柳箭撇嘴,很是不服气。
徐钰笑道:“我进贡院之前给家里写了信,是送信的镖师。”
“谁家镖师称呼同行为大人?”柳箭不服气。
刘树嚷嚷:“要是你听错了呢,万一人叫的是大哥······”
柳箭心虚,当时风声好像确实有点大,而且夹杂着马蹄声,“真是我听错了?”
“肯定是你听错了。”刘树肯定。
送走两人,徐钰、魏景行在书房内相顾无言。
刘树那般说辞,只能说服他自己和柳箭。
徐钰斟酌道:“你觉得会是何人?”
魏景行捻着茶叶,淡淡道:“同魏磥砢一伙儿的!”
见他很是笃定,徐钰不解,只是有些话自他口出,很是不合适,有挑拨离间之嫌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怀疑过。”魏景行直接点破他心思。
徐钰尴尬,赔笑道:“我就是偶尔会好奇,没想着打探什么!”
魏景行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转了话题,“你难道就没觉得庄家更可疑吗?”
啊?庄仁泽家可疑?徐钰一愣,神色变得深沉。
“庄仁泽亲口说庄爷爷曾经在京城当过太医,可县里的传言却是庄家祖上曾经出过太医,此为一处疑点。”
魏景行起身,踱步到窗前,沉默十几息回头道:“你不觉得庄爷爷对州城人和事儿很感兴趣吗?”
以往只偶尔听庄仁泽念叨府城州城如何,话里话外都是自他爷爷口中得知。
今次同逛州城,他从庄仁泽的只言片语中得以窥见庄爷爷对州城的熟悉,远非他以为的那般!
一个县里的老大夫,缘何要打探州城的消息,却不亲自往州城去?
此外,听闻他爹和父亲当年是被外出的庄爷爷所救,能在长柳村落户就是里正看在庄爷爷是大夫的面子上。
此间种种,是不是说明,他爹娘的秘密和庄家有关系,且关系匪浅?
魏景行将自己的猜测道来,看着面沉如水的徐钰,他忽然心中一动。
“你觉得,魏叔叔温叔叔的秘密是什么?”
见魏景行摇头,徐钰沉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魏磥砢和魏叔叔的气质很像?”
“也许,他们都是出自世家仆从!”
世家皆会豢养的高手护卫,若不然如何保得家业百余年传承不断!
魏叔叔的武艺就不是一般人能习得,以往徐钰误以为是江湖侠客,可见了魏磥砢之后,他推翻了此前的猜测。
“如此说来,我爹身份不一般喽!”魏景行挑眉。
徐钰上上下下打量他,用视线描摹着身形,笑道:“别的暂且不论,就温叔叔那一身学识,一般人家可蕴养不出来。”就如你一般,不认识的人定觉得你是大家出身!
洞察他神色深意,魏景行瞪人一眼,道:“我这算什么,要说出类拔萃,你论第二整个淮南县都没人敢称第一吧!”
徐钰拱手,笑嘻嘻道:“一般一般,大魏第三!”
排名第一第二是谁,不言而喻!
魏景行耳廓发热,嘟囔道:“油嘴滑舌!”
徐钰察觉前院动静,笑道:“走,搬东西,咱两只管成亲就好了。”
大事,有大人呢!
魏景行望着他潇洒的背影,眸色沉沉!
虽然早在六岁时已经成过亲,但那次事急从权,一则魏景行病重需要冲喜,二则徐家大郎徐茂为了准备聘礼上山打猎受重伤。
而且,也没举办拜堂仪式,酒席还是魏家全包。
因此,村里人知晓两家重新结亲,很是为此高兴。
现在,徐家也是村里的富户,日子红火的紧,也是私心作祟,徐有林迫切地想扬眉吐气一回,因此,很是重视,成亲流程不仅要徐钰重新从家中走,而且要大摆酒席。
其实,徐有林也暗戳戳想过要不要毁约让魏景行嫁过来,可想到三儿子已经是秀才,若要毁约定会影响名声,这才退一步,重新办酒席,成亲礼也从自家上花轿开始。
为此,徐钰还被专门叫回家商议。
“也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就得隆重。”徐有林苦口婆心,“上次已经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