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抿唇笑,不应话。
他现在是夹在中间, 既不能背后蛐蛐师娘,也不能得罪同住一屋的庄公子,不然万一被赶出去,不得自己掏房费!
来时他就打定主意,这一趟州城行,见识肯定是要涨,但银钱,能不花就不花。
待刘树收拾好,估摸着魏景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庄仁泽过去找人说话。
“也不知道你来,徐钰还给你写信呢!”
正眺望街景的魏景行转头看来,“怎么突然写信?”
庄仁泽摇头,撇嘴道:“也不是突然,我们遇见了一个人,估计······”说到此他突然犹豫。
若是那人真跟魏伯伯有关系,是不是由自家人告知比较稳妥?
见他踌躇,魏景行皱眉道:“见到谁了?”
“徐钰说是之前府试在西城见过,你当时一道应该有印象吧!”庄仁泽沉吟,“感觉不像读书人,但说话却很有学识。”
闻此言,魏景行脑海瞬间闪现出一个人影,“是不是感觉像江湖人士?”
“哦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庄仁泽见他有印象,来了兴致,手舞足蹈道:“你是不知道,两人交锋,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电闪雷鸣。”
说道兴起处,他咋舌道:“你也是有福哦,徐钰真不是一般人。”
刘树听得心潮澎湃,闻言附和道:“那可不是,我师父本来就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哩,道士给批的命!
当然,这些年他也精通些端水技能,补充道:“当然,我师娘人好眼光好,也就我师父勉强能般配!”
这臭脚捧得,不当佞臣屈才了!
庄仁泽作呕吐样儿嫌弃,末了,幸灾乐祸道:“我担心那人使坏,徐钰却说等秋闱结束再说,我看他对徐钰很感兴趣,你两的亲事,玄喽!”
魏景行摇头,想到那人曾经看他的眼神,道:“他对我更感兴趣!”
见他不放在心上,庄仁泽轻笑,心道:可不是,说不得是你亲亲叔伯么,最好还在老家给你定了一门亲,看你还嚣张不?
“又在蛐蛐我呢!”
“怎么可能!”庄仁泽不自觉拔高音量,“我是觉得磥砢肯定有蹊跷。”
“磥砢?”
“嗯,就是那个人啊!”
魏景行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乌金西坠,夜色苍茫,各家店铺门前挂起灯笼,华光点点,犹如星河坠落人间。
三人出客栈,往西城的夜市去。
庄仁泽本不打算去,他都来州城好些天了,哪里没逛过?
可是,魏景行这厮,对着刘树左一句“城西烤肉好吃”,右一句“有一种吃食叫鱼脯那滋味······”
他虽然都吃过,但口水还是不争气得往上冒。
魏景行悠悠前行,不时看看左右街边的店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公子视察铺子呢!
庄仁泽受不了他这慢悠悠的劲儿,调侃道:“怎的,哪家铺子房契上写了你名儿?”
正睁大眼睛涨见识的刘树凑过去,笑道:“现在是没有,以后就有啦。”
他可是知晓,师娘怀揣巨款,来州城就是置办产业的,当然,置办产业是顺便,主要还是接他师父出贡院。
魏景行不理两人,自顾自看。
庄仁泽却是个闲不住的,在一旁叨叨:“你看再多也不可能是你的,走吧快走吧。”主要他也嫉妒,有心想置办点私产,可惜只衙门过户一关到他这里就过不了。
“你知道这州城的铺子多贵不,且说好的铺面也挨不到你,还不如让徐钰想办法呢。”
“别看了,这州城铺子你又买不起······”
“我能!”
“啊~”庄仁泽语结,看看黑漆漆的天空,又摸摸额头,“你刚说什么我没听······”
“我师娘能买得起,这次来州城就是看铺子宅子的。”刘树乐淘淘,天知道他憋得有多难受。
“你······真来置办铺面宅子?”庄仁泽不大相信。
魏景行未置可否,望着前方人声喧嚣灯火通明之处,道:“夜市到了。”
刘树大喜,“师娘你说的那些我要通通尝一遍。”
一旁的庄仁泽凉凉道:”吃吧吃吧,不过吃之前先给我三两银钱。”
刘树惊诧,“你也没带盘缠?”
魏景行也以为他没银钱,拿出荷包掏了一角碎银。
哪想庄仁泽接过后大手一挥,“吃吧,尽情吃吧,这三两银钱就是你两的诊费了。”
“我们又没生病······”刘树嘟囔。
庄仁泽理直气壮道:“现在没生病不代表明日不生病,我这是未雨绸缪!”
认识又不是一年两年,魏景行瞬间猜到他心思,直接抬脚踹人屁股上,“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坏肚子。”
他头次来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