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着面的吃食就不要说了,又吃不到,尽馋人!”
行叭,不说就不说。
见魏景行对他偶尔莫名其妙的言行习以为常,徐钰心底的警惕防线不断降低,看着对眉眼清俊之人,好奇道:“下晌干嘛去了,不能跟我说吗?”
“就出去转了转。”
嘁,徐钰才不信,不过他也没刨根问底,“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明日或者后日退房回家。”
“不回去了!”
“啊—”徐钰惊诧,“不回家?留在府城作甚?再说魏叔叔温叔叔我爹娘他们都惦记着我们呢!”
“我们不回家,直接去州城,明儿就出发。”魏景行神色清淡的好似在说明早吃馒头。
徐钰不解,“为什么要这早去州城啊?”
“我想去看看。”魏景行慢条斯理擦着嘴角,道:“回家用十天半个月,在家待不了多久又要出发往州城去,还不如直接去州城,院试结束再回家。”
徐钰不大乐意,主要担心家里人担忧,道:“可我想回家看看。”
“再说咱们的路引只到府城,而且我们要去州城也得先给家里送信吧!”
魏景行早就准备好,“路引办好了,信今晚写明儿就送出去。”
“你去办路引啦,可我现在不想去州城。”徐钰惊讶后依然坚持。
两人因着行程产生分歧,晚上的卧谈会都取消了。
徐钰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结果,大清早魏景行比他醒的还早,窗外灰蒙蒙,天色都未彻底亮就起床。
“啊,我不要去州城,我要回家。”他在床上撒泼打滚。
魏景行不理他,直接将打包好的行礼提出屋子,院里叮铃哐啷。
徐钰趴窗户上看时,见两位镖师正在往马车上装行李,大惊:“怎么都走啊?”
“小东家,魏公子说直接去州城,早饭都在外面吃呢。”王镖师挠头道。
虽然他是东家请的护卫,东家在时他听东家的,东家不在,小东家与魏公子之间,他听魏公子的。
倒不是他看碟下菜,而是小东家与魏公子之间,着实难评。
虽小东家是主子,可魏公子一个冷眼,小东家就像被猫叼了舌头,最后做主的还是魏公子,如此一来,他何必多此一举听小东家的瞎跑白干!
魏景行很是着急,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收拾妥当。
天色大亮之时,马车驶出小院。
徐钰敲响隔壁人家的院门,那是他们的房东一家。
距离契书上所定的交房时日还有几天,徐钰没扯皮,直接还了钥匙,房东查看院子后放行。
沉睡一夜的府城还未彻底苏醒,街上行人寥寥,倒是巷子里车轱辘声不断。
夜香夫拉着大木桶挨家挨户收夜香,水夫推着水车送水,车架吱呦吱呦的呻吟着。
徐钰牵着缰绳,魏景行坐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马鞭,两位镖师骑马跟在车旁。
一看就知是远行之人,街上的人都习以为常。
出门采买的婆子小厮,整晚混在花街柳巷才准备回家的醉汉,还有那挑着担急匆匆往草市去的菜农······与马车擦肩而过。
远远见文昌楼大门紧闭,魏景行心中舒了一口气,却还是祈祷着不要碰见认识的人。
眼看就要路过,他正准备松一口气,“吱呀一声,文昌楼的正门被打开。
余光瞥见不算熟的人,魏景行挥舞马鞭,可惜,马儿还没来得及加速,徐钰已经扯住缰绳。
无他,马青云正从文昌楼出来,正和他打招呼呢。
“徐兄,你这是······”
马车停下,魏景行闭眼,不过一瞬睁眼转头回道:“回乡,学兄可要一起?”
马青云笑着摇头,“我暂且不回。”说罢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诧异道:“哎,知府大人今日于文昌楼宴请中榜学子,马兄难道没接到宴帖?”
闻言,魏景行暗暗咬牙,徐钰却是愣怔,待看清他眼中的幸灾乐祸,淡笑道:“并无,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说罢拱手拜别。
不等人回应,牵住缰绳一甩,长喝“驾~”
马儿复又前行,不过两息,道貌岸然之人彻底消失在余光的视野之中。
马青云望着远去的马车哂笑,嗤,看你还能骄傲到几时!
“马公子,可是要出门?”正准备擦门窗的小二见马童生站在门口处挡住路,不由出声问道。
马青云脸上哂笑落下,回头淡漠道:“并不,今日知府大人设宴,门窗座椅都擦干净些,勿要怠慢了大人。”
见他出门站在台阶下审视牌匾,小二们面面相觑,一人抬起抹布示意后,几人才散开自去忙碌。
待楼下洒扫结束,往楼上雅间时,有人低低道:“牛气个锤子,要不是东家看重,哪轮到他吆五喝六。”
“噤声,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