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松竹梅白玉佩再从长孙无垢手中拿出来的时候,宋涧清也没那么惊讶了。
“自从那日见过殿下之后,家父不久就带着我们回了陇西。我只知道殿下乃是宋家嫡房嫡出的公子,其余一概不知。”
“后来……信王殿下成婚前,独孤氏欲在长孙氏挑一适龄坤泽为信王妃,只是那时朝中情势不明,长孙氏既不想将精心培育的坤泽给藩王做王妃,却又担心若是信王真能登基,会失去和下一任帝王联姻的机会,故而我便主动站了出来,说自己愿意嫁给信王为妃。”
“为什么?”宋涧清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因为,我想要再见到您啊,殿下。”
宋涧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可是你当时也并不知道,信王最后到底能不能回京。”
“对,”长孙无垢回答得很干脆,“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可是殿下,我只有这一个机会离开陇西,来到长安,我只能赌,幸好,我赌赢了。”
他跪下来,将手中的玉佩举过头顶:“今朝有幸,再次得见殿下。昔年恩义,无垢铭记在心。”
宋涧清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无垢,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他未曾想过,面前这个人,为了再次见自己一面,甚至愿意赌上自己的一生。
他在决定嫁给信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若是信王举事失败,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仅仅是为了再见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一面,这真的值得吗?
宋涧清收敛了自己复杂的心绪,淡淡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你拿着吧。”
“好,咔!不错!”屈舒鹤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对他们两个的表现非常满意。明蕴玑从地上站起来,结果因为戏服太长,不小心绊倒了,一个趔趄,幸好容翙扶了他一把。
“小心,”容翙叮嘱道。
明蕴玑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温珩臻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容翙和明蕴玑之间,总有无比熟稔的温情,让他每一次看到,都眼神一暗。
回到酒店吃完晚饭,两人在一起看剧本,温珩臻便闷闷地道:“真不知道这剧情为什么要这样写……长孙无垢明明是轩辕恪的妃嫔,但编剧却写他对宋涧清情根深种,还是这么老套又恶俗的剧情,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容翙听他抱怨,觉得有趣,放下手中的剧本,笑着逗他:“怎么?你有意见?”
温珩臻不能跟他说自己戏里戏外都在吃醋,又见容翙看着他的神情分明是在取笑他,一时间憋气得不行,倾身把人抱在怀里,亲得容翙喘不过气来才罢休。
温珩臻把容翙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平复呼吸。他也不想再提那些事情,便问道:“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