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师和推着漼寒天走了出去,江锦霜才转而看向身前被绑在架子上的那人。
也许是为了不被外人知道真容,那人的头上被罩了一块黑布,看不清面貌。
“那块布你要不要亲自去揭下来?”江言枫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他随手拿起了桌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口,看似是不久前刚来过这里。
江锦霜听了他的话,几步走上前去将那人头上的黑布揭了下来。
黑布之下,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静清宫内掌弟子筛选的人多得两只手数不过来,直到看到这人的脸,江锦霜也不敢相信,这人居然会是常昂。
他幼时带着江锦雪逃出宗门去玩,十次有九次都是常昂替他们瞒了下来,虽然常昂这人面上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宗门上下几乎都知道这人好说话。
一个走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是怎么能做到与外门勾结陷害少宫主的呢?
常昂的脸上尽是血痕,眼窝青紫凹陷,不难猜出此人先前究竟遭受了如何非人的拷打。
江锦霜不敢相信,他颤抖着手将那块布盖了回去,江言枫似是达到了目的一般笑着放下茶杯问:
“若勾结外门者是他,你待如何?”
“若我说,我不信呢?”江锦霜握着黑布的手慢慢收紧,他回过头来看着正悠闲倚在桌边的江言枫,“常昂的人品宗门上下有目共睹,您若说是他做了这档子事,我自然是不信,要定一个人的罪,至少得有证据吧?”
听了他的话,江言枫抬手一挥,桌上登时出现了两张状纸。
“这是门内弟子指认常昂的状纸,你一看便知。”
江锦霜上前拿起那两张状纸,他垂眸扫了两眼,发现状纸上除了指控对常昂私通外门的罪行外,还多了几条欲盖弥彰的罪名。
玩忽职守,不敬师长。
值得注意的是,指控的这两名弟子所司之职与常昂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尽管这剩下的几条罪名与私通外门相比起来显得微乎其微,但江锦霜一看便知问题所在。
这样的罪名扣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唯独常昂。
“不信,”江锦霜同样回以微笑将那两张状纸放回桌上,“并非同职,这两位是如何得知常昂玩忽职守的呢?再者说,常昂在宗门内待了这么些年,若他非要私通外门,自然也会做得更天衣无缝些,这两位刚入门,就能撞破常昂如此大计,若是您,会信吗?”
他将问题反抛回给江言枫,可江言枫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霜儿,你还是太天真了,人心不可测,你如此信任他,可他却想着背叛宗门,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
江言枫话音一落,原本昏迷着的常昂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他无力地张嘴喊着:“宫主,我没有私通外门,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