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进院门就被盛骁拦住了。
看着沈汐的眼眸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刚被休妻,就来见祖母诉苦,是想让祖母好心疼你?”
沈汐刚要开口,盛骁就将她往外赶,“祖母身子不爽利,你最好老实些,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清楚点!你要是说些不该说的,惹得祖母犯了病,我要你好看!”
沈汐被他推了几下,差点摔在地上。
这时,正好被盛夫人看见。
“骁儿,别胡闹!”
盛骁并不服气,“娘,不怪我!是她不知好歹!她的婚事是您费了好大劲才促成的,也是祖母同意的,她可倒好,就因为夫君纳个妾,就不依不饶!不到半年就被休妻!?这不是给您没脸吗?这不是让祖母没脸吗?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蘅儿想吗,有她这样的姐姐,衡儿还待字闺中,你让别人怎么看她?!蘅儿以后可怎么嫁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
“盛大少爷看来真是护短!只管自己妹妹怎么嫁人,不管我在顾家受苦受难!”
盛骁听她连个阿兄都不肯叫了,心里怒意更盛,“刚见你就脸不是脸的,不愿意回将军府就滚回你的平南侯府去!”
盛家一家都听说了顾府要赢取平妻,休妻之事,见她这样说更加愤怒,“你在永昌侯府能受什么难?什么苦?谁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伺候了半年侯府夫人,倒是越发矫情!”
沈汐知道盛骁惯是这样的,终于在大家注视下开了口,“盛大少爷,我问你,你愿意让你妹妹拿自己的嫁妆,去贴补一家白眼狼?还要准备聘银聘礼,给夫君娶妻进门?”
站在旁边的盛蘅已经泪流满面,“他们侯府,怎能这样对姐姐?”
其实盛蘅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沈汐心中有种难言的恶心涌出。
她望着盛蘅,“这些,自然是当顾家儿媳的好处,...谁让....是我嫁到了顾家呢?”
听及此,盛蘅陡然一顿,一双眼睛瞪得很多,眼泪汪汪地像断了线的珠子。
好像这半年是她受了气。
而她身后的丫鬟则低头不语。
半年前,冤枉她的丫鬟还好好的。就是那丫鬟,在河边嚷着见到沈汐和顾家顾小侯爷顾澈两情相悦。
以前盛夫人口口声声的为她好,现在想来真是讽刺,原来都是她们蓄谋已久,步步为营。
当年,顾澈曾赠沈汐鹡鸰手串,而沈汐却两次拒绝了这些来自顾澈的物品。是盛蘅身边的丫鬟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嚷得举城皆知。
怕她不同意嫁进顾家,盛夫人在背后做了不少推动。
她们明知道顾家有个难缠的婆母,却那么着急将她嫁去永昌侯府,为的就是巴结权贵!
更怕她这外甥女儿,挡了自家女儿的路。
可没想到这才半年,就被休妻!任谁,心里都觉得晦气....
盛骁最是沉不住气,见她不止不觉得丢脸,还冲盛蘅撒火,他指着沈汐的鼻子。
“你还有理了?你冲蘅儿撒什么气?她招你惹你了?
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妒忌心强,容不下人!却说侯府花你的钱?那么大的侯府还用得着你来贴补?!这下更好了!休妻嫁妆一分钱也拿不走,以后还不是靠我们将军府过日子!?我看就是从小太惯着你,让你越发没了规矩,这才被扫地出门!你不觉得丢人,我们盛府还觉得丢人呢!”
“我姓沈!大少爷姓盛!井水不犯河水!你没必要觉得丢人!”
盛骁直接气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