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台本来因为赵羽桓满心烦躁,可听到事关花晚凝安危后,烦躁竟被生生压下几分,整个人屏气敛息木雕似的一动不动,静静听着外头的动静。
“司使,是本王唐突,贸然前来打搅,本王在外面说便是。”赵羽桓温润的声音徐徐传来。
花晚凝一把推开梁凤台,高声道:“如此,王爷但说无妨!”
梁凤台被推得一个趔趄心里不禁泛起委屈,不过还是强压情绪准备先听听庆王到底要说些什么。
“花司使可还记得前几日病倒前,被一小儿扯下了巾帕?”赵羽桓的声音不疾不徐。
“记得。”花晚凝应道,说罢便静静等待下文。可没等来赵羽桓的下一句话,却等来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触上了自己的腰窝。
花晚凝眼眸骤变,以为梁凤台要做出什么荒唐之事,慌乱间急忙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告着摇了摇头。
梁凤台心里本就憋闷得慌,索性顺势倒在花晚凝怀中,像个赌气的孩子窝在床上。
赵羽桓接着说:“本王觉得那人可疑,派人跟着那人,发现他去了布政使府。花司使可与高布政使有过节?”
“劳王爷费心了,此事……我自有分寸。”花晚凝暗自思忖,看来自己猜得没错,还好在昏睡前就已吩咐惊鹊去盯着那人。
“高德祥……”梁凤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想到有人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算计他心尖上的人,心中的怒火难以遏制,不自觉地掐住了花晚凝的腰肢。
“嗯……”花晚凝只觉得腰间一阵酥痒,实在没忍住,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喘了口气,一双狐眼瞬间瞪向怀中的梁凤台。
岂料这一声恰似干柴,将梁凤台心头烈火撩得更大,烧得他神智迷离,几近沉沦。
“如此便好……”赵羽桓喃喃道,随后听到花晚凝的声音像是有些不适,忙关切道:“花司使身子可好些了?”
花晚凝暗自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底的难耐平静答道:“承蒙王爷挂怀,已大好许多。”
“花司使还需多保重玉体,改日也好移步庆王府,与本王一叙。”赵羽桓和煦的声音再次传来。
庆王府哪里比得上他的羽林将军府?去那儿作甚?
梁凤台眼睛睁得更大,庆王这老鳏夫到底想做什么?!还想让他的晚凝去庆王府?
此刻,烦躁与妒意将他的理智彻底吞没。
梁凤台眼眶泛红,眼眸中氤氲着雾气,看着更加漆黑。
他本就性子狂野不羁,骨子里带着兽性般的狠劲。
平日里之所以百般隐忍、克制,不过是因为对花晚凝太过疼爱,才将满心占有欲小心藏起。
“改日定当……”花晚凝刚要回应。
“定当什么?”梁凤台忍不住轻声呢喃,语气有些委屈,似被主人冷落的幼兽。
一听花晚凝要应下赵羽桓的邀约,脑袋“嗡”的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如同小兽般将花晚凝的盘扣尽数咬散,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蛮横,接着俯身顺着花晚凝的腹部缓缓攀上。
炽热的气息在黑暗中蔓延,花晚凝的感官在这浓稠的黑暗里变得愈发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