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坐在监视器后的孔雀喊道。
拍摄完毕,员工们立刻收起笑容,跨步上车,把人都给粗暴地赶了下来。
“演员马上就位,咱们接下去拍分拣那一段。”孔雀用对讲机说道。
一只穿着门店制服的鸭子和一只穿着工厂装束的鹅应声上前,走到人前,随后转身对摄影机比了个ok。
“action!”
……
五分钟前,秦光霁这边。
在安保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小厂房的后方,与宿舍楼相连的澡堂门口。
之前在路上喊话的狗站在澡堂前,再次举起扩音喇叭:“这场戏很简单,你们进去,该怎么洗澡就怎么洗澡,越自然越好。”
“要脱光吗?”顶着路人皮的温星火不由地出声问道。
狗瞄了他一眼,哧了一声:“废话。”
哪怕已沦落至此,属于人类的廉耻心还是让人群开始了骚动——当然没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被拍摄。
但——
“安静!”狗敲击澡堂的铁皮外壳,“想活命就给我乖乖去做!”
“镜头只拍脖子以上,”狗瞪着他们,“你们怕什么,快点进去!”
人群开始移动,人们不情不愿地踏入澡堂,两台摄影机分别进入男女澡堂,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人们从脱衣服到洗澡再到换上准备好的工厂制服的全过程。
“卡!”最后一个人带着满身湿气走出澡堂,狗喊停,“这个场景结束,现在转场去餐厅。”
……
越关山那边。
自称人事经理的猪仍旧站在镜头中央,热情地握住越关山的双手:“欢迎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当然,在镜头之外,那把刀的威胁始终没有放下。
越关山一边在记忆里搜索这个npc的经历,一边演出极力遏制的抽泣:“我、我叫顾绮云,今年……还没满18岁……”
“哦……”猪做出同情表情,叹道,“真是个可怜孩子。”
“那,你可愿意去汉堡店做店员?”猪亲切问道。
顾绮云重重点头:“我愿意!”
“好,那去找左边那个叔叔。”猪给她指明方向。
镜头平移,顺着顾绮云的目光聚焦到那只鸭子身上。
顾绮云来到她面前,她伸出覆满蓬松羽毛的大手,在顾绮云头顶轻轻抚摸,安抚道:“小姑娘,我是老爹汉堡店的店长,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顾绮云眼里的泪不停地落下,她连连点头,捂住脸,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