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她该清醒了(2 / 2)

今天是儿子傅景澄的五岁生日,她之所以会给傅砚辞的助理打电话,就是想请求傅砚辞回家一趟。

让儿子过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生日。

因为从儿子出生到现在,傅砚辞没陪他过过一次生日,所以儿子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傅砚辞能够回家,让他能够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过一个真正的生日。

阮流筝只是想帮儿子实现这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而已。

甚至都不奢求傅砚辞能回家,只希望他打个电话,给儿子说句生日快乐就好。

这是她对傅砚辞唯一期望了。

没想到…

阮流筝苦笑,她没在说什么,颓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她心里明白,傅砚辞不会松口,再待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何必强求呢?强扭的瓜毕竟不甜,就如同这段靠她自己苦苦支撑的婚姻一样。

她累了,身心俱疲。

在没走出病房前,她还听见了傅砚辞向白浣清道歉的声音,以及白浣清温柔的安抚。

“对不起浣清,我没想到她会来,你放心,我以后…”

“没事的砚辞哥,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阮流筝听着,脚下的步伐默默加快,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

等走出医院,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止如此,漆黑的夜幕中,还飘散着零零散散的洁白雪花。

这还是云城今年入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

来得真是应景。

阮流筝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的,让人清醒,也让人冷静。

当初,她和傅砚辞就是在云城的初雪下定情的。

可惜,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就如同手心里融化的雪花,以及男人易变的心。

也许该放下了,阮流筝想。

她抬步,抖落满身风雪,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眼眸平静,“师傅,去北山别墅。”

……

阮流筝回到家,一进门,儿子傅景澄就迎了上来,眼眸欣喜,“妈妈你回来了…”

话虽是对着阮流筝说的,但他黑葡萄似的眼眸却一直亮晶晶地望着阮流筝身后,表情期待。

然而,直到佣人关上别墅大门,阻挡住外面的风雪,他也没有看见印象里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爸爸,他没有回来。

认识到这一现实的傅景澄失望地收回视线,但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他鼓起勇气地抬头,那双酷似傅砚辞的漆黑眼眸隐隐有泪光闪烁,“妈妈,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流筝。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隐隐还有些颤抖。

阮流筝心口一窒,眼尾再次泛起红晕,她蹲下身子,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稚嫩的脸庞。

她张了张嘴,想像往常一样替傅砚辞找借口,可话到嘴边,又感觉有些厌烦。

为什么还要在多此一举呢,反正傅砚辞也不会在乎他在儿子心里的形象。

阮流筝扯了扯唇,她敛眉,索性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傅景澄眼眸一怔,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松开。

爸爸,真的没有回来,爸爸,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傅景澄眼眶一红。

静默良久,他吸了吸鼻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上前两步,抬手心疼地碰了碰阮流筝泛红的眼尾,稚嫩的嗓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妈妈你和爸爸离婚吧。澄澄不一定需要爸爸,过生日两个人就足够了。”

傅家的孩子向来早熟,他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有些事情却已经看得很明白。

既然爸爸不要他,那他又何必再留恋。

而且,在这个家里,妈妈总是受委屈。

他,心疼妈妈,不想妈妈再伤心了。

想着,傅景澄的眼神愈发决然。

望着儿子坚定果决的眼神,阮流筝心口一震,猛地伸手把儿子抱进怀里,搂得很紧,很紧…

活了这么久,竟还没有一个孩子活得通透。

真是可笑,可悲啊!

她杏眸泛着水光,眼神无比的理智清醒,掷地有声,“好,妈妈答应你。”

断舍离很难,但断了就是新生。

……

阮流筝是个行动派,既然决定了放弃,就不会再回头。

她安抚好儿子,然后直接起身上楼,开始收拾她和儿子的东西。

结婚五年了,然而,北山别墅里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却很少,一个26寸大的行李箱,几乎有一半装的都是儿子的衣服。

倒不是阮流筝没钱添置,相反傅砚辞从结婚的第一天就把他的副卡给了阮流筝。

只不过是阮流筝满心都扑在儿子和傅砚辞身上,所以很少考虑到自己。

主卧的整个衣柜,一半多的空间装的都是傅砚辞的衣服,即使他后来很少回来。

可能也是她从心底里觉得,她不属于这里吧。

阮流筝垂眸,叹息一声。

她合上行李箱,将傅砚辞给的副卡和离婚协议一起放进档案袋,交给楼下的佣人,吩咐她寄去医院给傅砚辞。

然后,她带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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