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还真派人送了庚帖过来。
沈妗淑拿着这庚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往日谢长砚可是一点也不搭理她的,如今她没给他好脸色,他倒是赶着上来。
不过沈妗淑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谢长砚从未对她动过心,如今她也不会认为谢长砚喜欢上了她。
以她对谢长砚的了解,他说不定又在想什么法子让她难堪。
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既然决定与过去告别,那也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玉兰站在一旁看着沈妗淑。
她一脸果真如此的模样。
她就说嘛,她家小姐怎么之前怎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谢长砚甩脸色。
她那时看沈妗淑生气的模样还以为她真放下了,没想到还是如从前一样。
不过玉兰又开始担忧起来。
她家小姐之前这么对谢世子,恐怕接下来小姐又要忍气吞声了。
她就不知道那谢世子有什么好的,身边还有个一直不离身的表妹。
沈妗淑一点也不知道玉兰心中所想。
她满脑子都是让谢长砚还这些年她所送的所有东西。
如今的宁远侯只有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地勾心斗角破败不堪。
这谢长砚这才奋笔疾书,想着靠自己改变家中一切。
不过自从他救了沈妗淑后,这府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滋润。
想到这,沈妗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这么多年她真是瞎了眼。
不过还好谢长砚无论如何还是不愿意娶她,不然她嫁进宁远侯府怕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之前她喜欢谢长砚这才愿意捧着他,现在谢长砚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粒沙子罢了。
“当然要去。”
沈妗淑心情颇好的看着玉兰。
毕竟一想到当日谢长砚的脸色,她现在就特别高兴。
…
三日很快过去。
转眼间便是谢长砚的及冠礼。
沈妗淑比任何人都明白谢长砚对这场生辰礼的重视。
于是她改掉往日的装扮,穿了一身素雅的装扮过去。
沈妗淑的马车缓缓停在宁远侯府时,宾客们都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沈将军的女儿这三年来一直追着一个男子不放。
这前几日他们还听闻这沈妗淑在谢长砚那受了气后跑去燕太傅的府邸死皮赖脸的住在人家府邸,前几日突然就同谢长砚断了来往,众人都说这沈妗淑移情别恋又看上燕太傅,没想到今日又出来在这里。
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这,这怎么还来呢,这怎么有脸。”
“是啊,我要是她肯定羞的连府都不敢出了。”
“我们女子的名声就是被她败坏了。”
京城虽开放,但对于沈妗淑这般行为还是有人看不过眼。
沈妗淑充耳不闻,仿佛那些话不是对着她说。
“沈小姐到——”
随着门房的高声通报,厅内的谢长砚与同僚喝茶的手一顿。
他抬眸看去,看到的却是与平日打扮不同的装扮,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寻常赴宴。
不曾认识沈妗淑的人如今见到她肯定会觉得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沈妗淑容貌绝美,曾冠绝一时,因为她对他的心思,这才让那些人歇了心思。
沈妗淑平日最爱梳妆打扮,鲜艳的衣裳能更衬她容貌。
他很讨厌她这种装扮,于是沈妗淑便很少穿。
如今看到沈妗淑打扮的样子正合他意,他心中忍不住放下心来。
他就说沈妗淑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他的。
同僚们也听到这声通报,于是笑着打趣他。
“这沈小姐如今已经十八,今日你也过了及冠,是真不打算娶人家沈小姐了?”
正好沈妗淑朝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