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翎:“……”这是狗吗?
趁着他们俩还呆在原地,一秒钟闲不下来的蛇蛋不止把舌头伸出来,还露出两颗尖牙,像模像样地哈了声,看起来有点气势。
可惜的是,蛋壳缝隙太小,他的牙呲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只能抵在蛋壳外面,下面坠着他那条卡在缝里的舌头。
这个画面实在是搞笑又诡异。
陆洵和骆翎对视一眼,双双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给蛇蛋留点面子。
最终还是骆翎看不下去了,轻轻把小蛇的尖牙往上抬了抬,给他留出点空隙。小蛇已开神智,很快在他的助力下收回舌头,慢吞吞地把尖牙往回挪。
骆翎看了一会,忽然说:“你看,像不像你们院楼下的白白。”
陆洵想了想,才想起来他说的白白是什么。
他本科的时候,每个学院之间间隔不远,学校绿化做得好,几乎每栋楼之间都有一个小花园,有的小有的大。
法学院前面还有个停车场,所以花园很大,里面住了好几窝猫猫狗狗,经常在停车场里晒太阳。
骆翎等他下课的时候,也喜欢在停车场晒太阳。
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翘着腿,有时候把书罩在脸上睡觉,更多的时候还是在逗狗玩。
这只白白,就是他最喜欢的小狗,名字也是他起的。
是一条纯黑色的小狗崽,被妈妈养得很好,肥嘟嘟的,跑起来一颠一颠,活像个小斗篷。
骆翎第一次去停车场就发现了它,和它玩了一下午,直到陆洵再不吃饭只能饿着肚子去上晚课,他才依依不舍地和白白挥别,承诺明天一定带狗粮来给它吃才走。
后来只要没事,骆翎就会借着接陆洵下课的理由来找白白玩。
陆洵问他,既然这么喜欢,我们可以领养它。
骆翎听完,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呆呆地坐着,好半天才说:“还是不要了,我们把白白抱走,它妈妈多伤心啊。”
陆洵看着他一边说这种话,一边手欠拽住白白的舌头不让它往回缩,急得小狗嗷嗷叫,要咬他。
陆洵揽住他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扯:“等我毕业了,我们找房子安顿下来,就养一只你喜欢的小狗,行吗?”
骆翎笑得极为耀眼:“那我们可说好啦!”
越温馨的回忆,想起来越戳人心窝子。
陆洵冷哼一声:“你还记得白白。”
他不写下来,骆翎也知道他在嘲讽什么,仰起头,把后脑勺靠在他的小腿上,从下往上地看着他,拖长音说:“你小心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你骂我什么。”
陆洵一噎,扭头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