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笙服下百化丸,脱了上衣,趴在床榻上。
方才吃了憋,现下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元晦往暖炉里又新添了些碳火,火舌在虚空中无声地追逐,将屋中寒气驱散殆尽。
元晦手握银针,走到床边,目光触及墨玉笙无遮无挡的背脊时,手一哆嗦,差点将自己的手掌扎成一朵仙人掌。
墨玉笙原不是省油的灯,才趴了小半会儿便觉得浑身难受,哪哪都不对劲,他见元晦迟迟不动手,催促道:“怎么还不下针?”
“马……马上。”
话虽如此,元晦还没能消化得了这视觉盛宴,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墨玉笙见元晦拖拖拉拉的,只道他手生,不敢下针,于是一扭头,打算爬起来,自力更生,“什么穴位告诉我,我自己来。”
元晦岂会将这等美差供手让人,他当即摒除旖念,收了心神,眼疾手快地将墨玉笙按回到床榻上。
“不……不必麻烦……我这就开始。”
他接连抽了几口气,咬了咬牙,指尖落到墨玉笙的后颈,在风池穴与大椎穴处各下了一针。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墨玉笙的背脊单薄不显瘦弱,常年习武使得他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好似一件玉雕珍品,匠工的每一处雕琢都精打细算,不多一分,也不短一毫。
元晦红着脸,指尖代替了目光,轻抚上了墨玉笙的背脊。
墨玉笙的后背被元晦指腹上的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又痒又麻,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食。
他酥麻难耐,不自觉地扭动了几下身子,活像只离了土的蚯蚓。
“别动。”
元晦一手压住他的肩胛骨,将他固定在床板上,一手沿着脊柱向下,像插秧一样,飞快地插下一排银针。
直到墨玉笙的腰身处。
墨玉笙的肩膀宽如山峦,腰身则细如流水,元晦试着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自己两只手便能掐得过来。
他心神荡漾,指尖在墨玉笙腰间无意识地游走,目光不自觉地围着他腰线之下的曲线打转。
墨玉笙被摸得有苦难言,直觉某人是夹带私货,趁机揩油。
他于是调侃道:“我说大夫,便宜占够了吗?占够了就抓紧下针吧。我趴得四肢都要退化了。”
元晦被抓了个现行,毛孔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心虚地辩解道:“你腰间的肌肉太僵硬,不好下针。我先给你松快松快。”
他边说着,双手边攀上了墨玉笙的腰身,沿着腰部曲线明目张胆地揉捏起来。
当他按到肾俞穴附近时,墨玉笙忽地后背一弓,像只虾公一样,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
墨玉笙回身抓住元晦的手,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元晦,语气略显生硬,“好了,好了,别再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