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不会是许云静吧?”
“许云静?”年轻人茫然了一瞬间,随后又?换上?憎恶的表情,恨不得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再吞下去,“对?、对?,现在她是叫这个?名字——凭什么她还?能活得好好的,甚至还?能结婚生子这么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你们做梦!”
“我、我没有!”邹儒脸色黑了又?白,一度想当场跟着?痛骂许云静几句,话到嘴边却又?犯了怯,嗫嚅着?说不话。
最后还?是容雁声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报复她?”
年轻人整个?人僵住,脸上?的愤恨与痛苦又?加深了。
“她……她杀了我姐姐。”
这句话说出口,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脚步都踉跄了一下,要不是被容雁声拽着?,只?怕要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崩溃之后剩下的话也自然而然地倾泻而出。
“我姐姐跟她无冤无仇,不过就是识人不清,不知道那个?男人脚踩几条船——她又?有什么错?!那个?女人、那个?魔鬼,当着?那个?人渣的面一刀、一刀……”
他的声音哽咽着?,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一闭上?眼睛,那血腥的场面仿佛还?近在眼前。
他接到姐姐求救的电话赶过去,只?看到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留下那个?人渣的尸体,还?有一滩鲜血。
那滩血泊里掉落着?姐姐的手机。
因为在现场逗留太久,他还?一度被警察列为了头?号的犯罪嫌疑人。
他确实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但那已经是那个?男人死掉之后的事了。
他只?在意姐姐的下落,没见到尸体,心底总还?残存着?一丝希望。
也是在调查姐姐下落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死掉的男人的真面目——脚踩几条船,甜言蜜语地哄骗小女生上?床,玩腻了就直接变脸,甚至还?会用偷拍的小视频敲诈勒索。
真是死有余辜。
在不知道那个?凶手真实身份的时候,他也曾暗自为对?方?叫好,也算为民除害了。
再后来,经过他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摸排调查,终于在某户私人监控的一角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姐姐是被那个女人、那个恶魔,当着?那个?人渣的面杀死的。
不知道那个?恶魔使了什么妖法,他的姐姐在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痛苦折磨之后,化作了一滩血水。
反倒是那个?玩弄女人坏事做尽的人渣,最后还?保留了一条全?尸,叫警察苦苦追寻着?案件的真相。
他自虐般把视频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目眦欲裂又?精神恍惚,从此心底只?剩下一团报仇的火。
可他既无权势也无人脉,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点一点筛选线索,挨个?确认,如此辛劳折磨了几年,线索却最终断在了北州。
直到另一波调查的人找上?门,他才得知那个?女人去了凤鸣市,投奔了自己的“丈夫”。
到了这里,他又?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这一家三口都给他姐姐陪葬!
……
听?着?这个?年轻人的话,容雁声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卫雨霖?”
年轻人一怔:“你怎么知道?”
“宋宣方?和秦勉跟我提过,他们原本?还?找到了另一个?证人,但还?没来得及上?门细谈,他就连夜搬走了。”容雁声打量着?年轻人,道,“那时候你就动身来凤鸣市了,是不是?”
卫雨霖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但他挣扎的动作也没有那么激烈了,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一些。
他记得那两个?名字。
宋宣方?和秦勉特意跑去北州,就是专程调查许云静的事,卫雨霖也是从他们那里套出了话,知道了许云静的去向。
他能感?觉到那两人并不会坐视那个?女人作恶。
但从他们唏嘘的态度之中,卫雨霖也敏锐地觉察到他们和那个?女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更深的渊源。
哪怕是只?有一丝同情不忍,他也不愿去赌他们的原则和底线,他只?想手刃仇人。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杀得了她吗?”容雁声轻声问。
“……”卫雨霖死死咬住了唇角,几乎见了血,声音摇摇欲坠,“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算你能冲到她面前,近不了身就会死。”容雁声摇了摇头?,不认同他的做法,“你这是在送死。”
“那我能怎么办?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躲在阴暗角落里苟且偷生吗?!”卫雨霖忍不住低吼出来,声音又?很快哽咽,“我只?有姐姐了……我不能、不能——”
他自幼父母双亡,跟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那样?惨烈地死去了,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