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供给我们协会的人。”
“而且普通人——”秦勉的视线在兰忆风脸上停顿了片刻，“最好离恶魔远一点。”
兰忆风下意识低下了头。
宋宣方往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秦勉的视线，一边转头对小茉莉和唐玉琢说道：“你们可以跟着我。我想，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
小茉莉和唐玉琢都立刻点头。
“还有你。”宋宣方最后看向兰忆风，“我们也需要你帮忙指路。”
兰忆风迟疑着点头。
秦勉目光里透着几分警惕和怀疑，但并没有出声质疑宋宣方的决定。
直至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转身去收拾散落的行李，少年跟去帮忙，宋宣方站在小溪边看着水流走向，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机上的视频影像。
秦勉才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个，不是人类吧？”
他指的是兰忆风。
少年那双眼睛实在是很引人注目。
人类不会拥有那样近似野兽一般的眼瞳。
会拟态为人形，却又无法掩饰眼睛。
力量越弱的恶魔，才越无法掩饰身上迥异于人类的特征。
秦勉没从少年身上觉察到任何恶意，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温柔无害的小绵羊。
但他却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从实验室逃跑的实验体。
——弱小的恶魔，却也是个危险的连环杀人犯。
“他不是那个实验体。”宋宣方毫不迟疑地否决了他的猜想，又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觉得‘他’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秦勉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个少年。
微卷的短发，男性的装扮，面容清秀但并没有特别鲜明的女性特征。
声音柔和，但相较于一般女孩子却是偏向低沉。
这个年纪的清秀少年仍旧处于雌雄莫辨的时期，秦勉一时也没办法确定。
但既然宋宣方这样问了——
“那是个女孩子？”
“如果是女孩子，应该会更好辨认一点吧。”宋宣方也看向那边的三人，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小茉莉的脸上，“——那是混血。”
第022章 22、历史故事
兰忆风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在唐玉琢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他的眼睛时，少年终于没办法再视而不见，扭头看回去。
直视着那双眼睛时，那种非人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一点。
但少年周身的气息实在太过于绵软，毫无威慑力。
那双怪异的眼睛镶嵌在他脸上，也就不显得可怖，反倒像可爱的小动物。
“你也是恶魔吗？”唐玉琢终于忍不住问道。
“或者是妖怪？”小茉莉也好奇地问道。
——就像小白一样。
少年涨红了脸，刚攒起的一点勇气瞬间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
他已经知道小茉莉态度友善，但还是很难去直视她。
“……我是人类。”兰忆风往后退了两步，撇开视线，才小声说道，“我妈妈是普通人，不过我……我爸爸不是。”
“我妈妈说，他是个恶魔。但是个和人类一样的好恶魔。”
“恶魔也分好坏吗？”唐玉琢下意识问道，说完又反应过来，“——抱歉，我不是怀疑你爸爸的意思。”
兰忆风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淡：“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他，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经失踪了。我妈妈两年前也因为生病去世了。”
“啊，抱歉。”唐玉琢和小茉莉都不由露出遗憾和同情的神色。
“也许，岛上那些传闻就跟你爸爸有关呢。”宋宣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兰忆风一番，“虽然力量确实弱得不同寻常，但至少很健康。”
“所以是真的有好恶魔吗？”小茉莉露出充满求知欲的表情。
宋宣方对上她清澈无知的眼神一时有些语塞。
“有倒是有，虽然数量很稀少。”跟在后面的秦勉接话道，“恶魔的好坏是对于人类来说的，事实上它们并不是坏，而是单纯的没有理智和感情。”
小茉莉又一次掏出了小本本。
宋宣方主动将位置让给了新来的秦老师。
在小茉莉期待的目光之下，秦勉下意识地继续给他们做起科普。
用人类的观点来看，恶魔更近似完全没有开化的野兽。
它们原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物种。
三百年前，人类世界因为过度开发一度陷入了污染严重、资源匮乏的状态，普通人甚至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部分科学家便开始积极探索人类移民领域。
一部分人向外研究外太空，寻找新的适宜人类生活的新星球。
一部分人向下研究地心，探究人类能够进入地下世界生活。
还有一小撮人在研究空间。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的是，平行世界的研究率先获得了重大突破。
人类就在这样无知无觉地情况下打开了魔界的大门。
魔界充沛的魔力流入人类世界，令枯朽的草木与大地重新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