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眉鼠眼的男人话音刚落，门外就涌进来三个男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裸着的胳膊上纹着条歪歪扭扭的龙，眼神扫过凌玥和林薇时，像黏在身上的苍蝇，让人浑身不舒服。
“哟，还真是俩娘们。”壮汉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这荒郊野岭的，倒是藏着宝贝。”
林薇吓得往凌玥身后缩了缩，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小水果刀。
凌玥靠在吧台上没动，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眼神淡淡地扫过这几个人：“小店里有规矩，不能动手。”
“规矩？”旁边一个瘦高个嗤笑一声，“哪来的狗屁规矩，在这末世里，老子的话就是规矩！”
他往前凑了两步，目光在凌玥苍白的脸上打转，“这小娘们看着弱不禁风的，倒是有几分姿色。”
“滚开！”林薇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声音却有点发颤。
“嘿，还挺烈。”壮汉舔了舔嘴唇，“正好，老子就喜欢烈的。”
他说着，伸手就想去抓林薇的胳膊。
“说了，不能动手。”
凌玥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左手悄悄握紧了那个装着粥的空碗。
“你算个什么东西？”壮汉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蒲扇大的手已经快碰到林薇的头发，“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老子……”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往后弹了出去，“砰”地撞在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大！”另外几个人吓了一跳。
壮汉捂着肚子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谁他妈暗算老子？”
没人回答他。
凌玥慢慢站直身体，左手的空碗被她放在吧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看着壮汉，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最后说一遍，店里不能动手。”
“妈的，找死！”壮汉彻底被激怒了，他从腰后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老子今天就把你这破店拆了，再把你们俩……”
他的话又一次卡在喉咙里。
这次不是被撞，而是整个人被一个透明的光罩罩住了。
那光罩像个巨大的玻璃球，把他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连空气都好像被隔绝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瘦高个吓得后退一步，声音都变了调。
壮汉在光罩里疯狂挣扎，挥着砍刀砍向光壁，可刀砍上去就像泥牛入海，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他张嘴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到他满脸的惊恐和愤怒。
凌玥走到光罩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光壁冰凉坚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贼眉鼠眼的男人腿都软了，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凌玥没理他，只是歪头看着光罩里的壮汉，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
她抬起手，对着光罩轻轻握了握拳。
“咔嚓——”
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光罩开始慢慢收缩，壮汉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大手挤压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隔着光罩隐约传来。
他的眼睛瞪圆，脸上的肉因为剧痛扭曲成一团，嘴巴张得老大，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林薇吓得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光罩越收越小，从篮球大小变成拳头大小，最后变成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透明小球。
里面包裹着壮汉被压缩成一团的血肉，鲜红的血液在里面缓缓流动，像个精致又诡异的工艺品。
凌玥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起那个血球，对着光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