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燕立哥哥！”
就在这时，师徒二人听见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循声望去，被一袭粉裙遮住了视线。
苏灵烟已然不在原地，视线转移，她们才发现对方，正抱着燕立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
“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死了，我明明亲手埋葬了你，我明明找了你五百年，你知道我找得多辛苦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些年不出现……”
苏灵烟梨花带雨，将五百年的情绪一股脑宣泄了出来。
知道我叫苏灵烟。
知道我是小乞丐。
眼前这人，肯定就是当初的燕立哥哥无疑了。
大坏蛋，让我等了这么久。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紧紧抱着燕立，苏灵烟举起小拳头，真的好想捶下去，但她下不去手，于是哭声越来越大。
化神期修士？
万道宗老祖？
这两个能让天玄抖三抖的身份，此刻从她身上压根就看不出来。
她只是一个苦等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女孩。
“抱歉。”
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中，嘤嘤哭泣的纤柔身影，燕立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他伸出两只有力的大手，抱住了眼前这具柔若无骨的娇躯，两人久久不语。
约莫过了十分钟。
苏灵烟哭声渐止。
她不怎么想离开温暖的怀抱，但不得不离开，因为这里还有两人在旁边看，倒也不好忽略。
“燕立哥哥。”
苏灵烟抬起头，轻轻唤了一声。
燕立当即会意，松开双手，放任这具娇躯离开。
苏灵烟往后退了两步，擦了擦眼角泪痕，给了燕立一个眼神，好似在说这里有人看着，待会我们再继续聊，随后转过头看向何千兰，浅浅一笑。
“不好意思，本座有些失态了。”
何千兰摆了摆手，口中说着没什么，旋即将目光投向燕立，想了想，对着苏灵烟问道。
“不知这位是？”
闻言，苏灵烟缓缓转动美眸，落在燕立身上，眼中充满了温柔。
她本来准备说一句，这是我认定的男人。
但又觉得太过暧昧。
这一刻，她想起了五百年前的某一天，自己向燕立表白，结果被对方果断拒绝的场景。
说到底，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燕立哥哥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
如果这样说，他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反对，但事后可就不一定了。
怎么办？
要说吗？
苏灵烟如此想着，眼中闪过一丝哀泣之色。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燕立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白皙玉手，笑着将目光投向何千兰。
“在下燕立，是灵烟的家人。”
闻言，苏灵烟微微一愣，美眸中浮现出思索之色，不自觉抿起了嘴。
他刚才叫我什么？
灵烟？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呢。
家人？
我是燕立哥哥的家人？
好像确实是吧。
我的名字，就是燕立哥哥取的，他一直照顾我，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不是家人是什么？
燕立哥哥把我当家人，那岂不是说……
想到羞耻之处，苏灵烟重又恢复明媚笑容，似乎听到了最好的甜言蜜语。
她展颜一笑，“没错，燕立哥哥是我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家人……哥哥……”何千兰喃喃自语，瞥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似懂非懂，她倒也并未深思，只以为是骨科，或者两人不想让她知道，反正跟她没啥关系，冲着燕立点了点头。
“原来是燕道友，在下何千兰，如意山二长老，早年与苏道友相识，你既然是苏道友的家人，那在我这里也不用太过拘谨，随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