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司循想恐怖的事,不知不觉眼皮打颤有些困了。
电灯“啪”的一声被拍开。
司锦年意识到不对劲,是在摸到一片潮湿之后。
他的一时疏忽,司循已烧到将近40度,着急叫护士来打退烧针,见床单、床垫脏的彻底没法要了,他用温水将人里里外外擦干净,裹着被子一路抱到了隔壁病房。
翌日,发现怀里睡的正香的锦年,司循看了好久也舍不得叫醒他。
锦年说等他康复了就送他出国,那如果一直住院,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了?
他正心事重重的想着,司锦年忽然抬手摸他的额头:“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
烧肯定是没退,但比昨晚人事不知、浑身滚烫的样子好多了。
“刚不久。”
司循按着心口压抑的咳了咳,别扭的躲开他的手,不再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时候司锦年已经坐了起来:“我去倒水,你该吃药了。”
司循也想坐,但稍微一动,心口就针扎般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
“老实躺着,别乱动。”
大大小小黄黄绿绿的药四五粒,西药伤胃,司锦年照旧先喂了白粥,再把药喂给他。
“我自己来吧。”
司循将药攥在手中,趁司锦年去洗漱换衣服的时候,悄悄把药丢在垃圾桶里。
少吃一两次应该没关系……
他的心口还在疼,但一想到司锦年要跟自己分手,再疼也能忍着。
跟护士要来上午要输的液,亲手给司循扎上,看着手背上一大块淤青,司锦年无声蹙眉,握在手心暖着。
“黄校长前几日打电话了,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学校上班,这个学期的课是否转给代课老师?”
头低垂看着淡红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自己身体,司循咬唇忍过心口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如果他答应回上海,会不会就不想分手了?
司循精神紧绷,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你要是忙的话,我跟黄校长说,这学期的课就先不上了,下学期再安排好吗?”
司锦年给他按摩完蜷缩握着干毛巾的右手,扫了一眼心率监护上的数据,默默将人抱在怀里打圈按揉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