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什么是膏药猴?
段叔解释说,“就是一种天生有基因残缺的猴子。”
这种猴子很奇怪,从幼年时候起,就会一直趴在母猴子身上,靠着母猴带它活动。
等长大之后,它仍旧不愿意离开母猴的身体,吃喝拉撒都靠母猴提供。
但随着身体一天天长大,母猴承受不了膏药猴的重量,行为会受到很大限制,有的被活生生累死。
然后膏药猴会寻找下一个寄身目标,继续挂在同类身上。
它更像是一种寄生虫,通过压榨同类来生存,抢走同类食物,甚至把同类活活拖累至死。
我咂舌道,“其他同类怎么会允许它这么做?”
段叔解释说,同类当然会反抗,甚至有的同类会对膏药猴进行围攻。
但膏药猴有一个特征,一旦被抛弃,或者失去了寄身的对象,就会制造出极大的噪音,引来天敌攻击整个族群。
我擦汗道,“这不就是害群之马吗?”
段叔嘿嘿一笑,说寄生虫这种东西,每个族群都有啦,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贪官们,哪个不比膏药猴更难缠?
按照他的估计,周琴儿子去给老人上坟的地方,附近应该就有个猴群。
碰巧有一只膏药猴死在那里,因为怨念太重,变成了动物阴灵,所以把这小孩给缠上了。
仗着小孩阳魂不稳,它想鸠占鹊巢。
我说那小孩背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段叔摇头晃脑说,“很好解释,估计是小孩清醒的时候奋力挣扎,想要摆脱膏药猴。”
而这种行为激怒了它,所以才在周琴儿子背上留下这些抓痕泄愤。
“膏药猴性情凶残,特别喜欢折磨同类,死后变成动物阴灵,同样会对人类小孩下手。”
确定了目标,剩下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按照段叔的点拨,我们去市场上买了一些香蕉水果,准备好膏药猴喜欢吃的东西,打算今晚把它引出来。
不过膏药猴比较谨慎,假如发现房间里有大人,可能不会轻易现身。
我思索了下,对狈精说,“要不你来吧,干这活难度不大。”
狈精还在记恨我刚才踢它屁股的事,背过身不理我。
我说,“一只老母鸡。”
它小眼珠一转,“才一只鸡?爷不是那样的妖!”
我咬咬牙,“三只!”
“嘿嘿,成交,今晚爷是你的妖!”
狈精眉开眼笑,贱兮兮地跑去做准备。
我好气又好笑,找到周琴商量,让她今晚先别去病房。
膏药猴对同类来说比较难缠,可对狈精这种成了气候的山精而言,只是一盘下酒菜。
晚上我陪周琴两口子坐在走廊外面等。
上半夜一切平静。
差不对凌晨一点左右,我感觉怀里的罗盘动了一下。
我取出罗盘,发现红色指针笔直地指向病房大门。
同时一缕妖灵邪气从透气窗渗出,显化出一道灰影,顺着门缝钻进了病房。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直到那股灰气彻底钻进病房,我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取出一张“子午玄斗符”,反手朝病房大门一压。
同一时间,病房传来狈精龇牙咧嘴的嘶嘶吼叫。
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声。
周琴两口子敖不了夜,正靠着椅子打瞌睡,很快被这种动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