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顾的卧室秦望舒不是第一次来,之前他的腿伤未痊愈时,她来照顾过他几次,对室内的摆设与物件的放置也颇为熟悉。
他的卧室没有镜子,应该说,独居男人一般都不会在卧室放镜子,挨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一组置物柜,窗帘是白色的,他似乎偏爱白色,这是秦望舒的想法,习惯穿白衬衫,床上用品也是青一色的白。窗帘将黑夜隔在外,嘈杂声隐约能见,却不至于扰民。
子顾在窗前的置物柜旁坐下,秦望舒从置物柜下面拿出吹风,动作娴熟地替子顾吹着头发,表情看上去波澜不惊。
不小心的一个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心不在焉,因为,她一直吹在一个地方。
吹风机的“嗡嗡”声让俩人间尴尬压抑的气氛缓解了不少,最起码,沉重难受的呼吸声,彼此都听不到。
秦望舒的心脏狂跳不已,颤抖的双手有点不听使唤,即使被声音淹没了紧张的呼吸声,她仍旧感觉难受的郁气在胸口徘徊,她很想跟子顾说些什么,告诉他,自己心底的不安与思念,才一天不见,她已经开始怀念渴望他的怀抱与亲吻了,所以,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
子顾被她的心不在焉烫到了头皮,下意识将头偏向了一边,这种状况,头发没必要再吹了,他想,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反手将秦望舒手中的吹风拿下,关掉,语调平缓地望向她。
“再吹下去,头皮都被你烫没了。”
秦望舒僵着身子站在他前面,垂首不语,子顾的脸上漾着一抹心疼。
房间内,顿时静谧得很,窗外动物的鸣叫显得分外清晰。
他伸出修长的双臂,抱住了站着的秦望舒,她柔软的胸部刚好碰触着他的脸,将自己埋在了她柔软中,用力呼吸着,嗅着她身上令他沉醉的淡淡体香。
秦望舒的身体在颤抖,他,感觉到了,不知她下一步会怎么做?这是他当时的想法,推开自己?
然,她却没拒绝自己,因为,他感觉有一双手,正攀上着他的脖子,顿时,激动不已。
“子顾……”
秦望舒软绵绵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他明显感觉到了她剧烈跳动的心跳,子顾将秦望舒打横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她就势搂着他的脖子,眉眼处盈满柔光。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什么都不能说,即使我的保证自己百分百确定,却也无法让你信服。”
子顾心疼地道着歉,对导致两人这俩天冷战的罪魁祸首作着直白的阐述,痛恨自己,总是无法给她安全感。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耍脾气,你都这么在乎我了,我却还不知足。”
秦望舒也对自己作出了反省,泪水溢出了眼眶。
“你是水做的吗?老是哭。”
子顾伸手拭掉她的泪水,好心情的开着玩笑,赤裸结实的上身格外迷人,招牌酒窝让秦望舒心生荡漾,一抹情潮袭来,情话不觉出口。
“以后,不准在别的女人面前笑,你笑起来,该有多少女人心怀不轨呢。”
她撒着娇道,细指抚上他白皙光滑的颊边,眸光媚媚地凝着子顾。
“哈,你这么霸道的,不过,我一定不会随便在别的女人面前随便笑。”
子顾搂着她,一脸宠溺的说道,眸底柔情款款,一整日的忧郁,全部跑光了。
果然,情人间的耳语,是这世间最好的催情剂,不多时,俩人就呼吸沉重了。
子顾一开始是隔着布料,亲吻着秦望舒的柔软,似有似无的触碰让秦望舒全身颤抖不已,搂着他的脖子的力道也逐渐加深,压抑着的呻吟声全部化作了沉重的呼吸声。
从她不时扭动的身子,子顾明白她的想法了,不再隔靴搔痒,将她胸前的睡衣拂起。
秦望舒的胸部远比看上去有料,平时的她总给人纤细的感觉,以至于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两团柔软应该也是这么小。
大小适中,这是子顾的评价。
室内的娇喘与呻吟不觉入耳,这是情人间最动听的表白,那晚,俩人都很热情,做了很多次,天快亮时,俩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子顾第二天走得很早,男人天生在体力方面就比女人强,折腾了一整夜,虽是疲惫,子顾还是在飞机起飞前离开了床上柔软的身体,那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秦望舒睡得太沉,他也不忍心打扰她,留下一张纸条,整理好满地的狼藉跟自己的着装,拿上秦望舒替他整理好的行李,坐车去了机场,车子钥匙交给了公司的司机,让他找时间开回A市,他不习惯老是换车。
任泽西与温芷柔的关系已经彻底冰化,俩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令人难堪的事实,谁说爱得最深的那个人,一定会陪你到最后,一定不会变心,全都是骗人的,这是温芷柔得出的结论,貌似,她也无奈的接受了。
任泽西有很她提出离婚,却被拒绝了,她还不想失去任太太这个让外人艳羡的头衔,她甚至答应他,只要不离婚,什么事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话一说出来,就证明她也不爱了,这是任泽西的结论,若还爱着,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只要她不再瞎闹腾,便也由了她去,反正,自己是没法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后,还继续秀恩爱的,所以,唐灿的别墅成了他经常留宿的地方。
又是周六,唐灿依约来到了每周与任泽西约好的别墅内,男人躺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假寐,唐灿换上简易的家居服,正蹲在地上擦着地板,坠下的发丝,偶尔会遮住她的视线。
对于沙发上的男人,她其实有话要问,却又觉得多于不敢开口。
在上周,她无意间听到学校的老师们提起,一个叫秦望舒的名字,本来没放在心上,自己与她也就一面之缘,作交接的时候说过一些话,全部都是与工作有关的,再加上,她曾在那里任教,被人提起也不足为奇,但是,她们口中却提到了一个跟自己有关的名字。
——谁叫她老公是学校的幕后股东么?
这是一位年近四十,颇爱八卦的女老师说的,似乎是讨论哪个老师没被凭上优秀教师的事,听她的口气,秦望舒应该是被凭上了,所以才会说她依仗老公之类的话。
唐灿不爱八卦,可涉及到了自己,想不听也不行了,后来她才知道,任泽西是秦望舒的前夫。
说实话,第一次见秦望舒时,她给人的感觉很高冷,不爱说话,除了必要的事。兴许是职业所致,她看上去很有气质,长相清纯,如果不说,还真的有点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这是唐灿当时对秦望舒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