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变心,很大程度上是他骨子里的基因在作祟,伴侣的红颜渐残只占很小的比例。
其实,像任泽西这样的男人,他骨子里就透着一股不安分,与秦望舒在一起时,他享受着与温淽柔那种偷偷摸摸的“报复”快意,却还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认为秦望舒是作茧自缚。
他失算的是,秦望舒虽被他伤得遍体鳞伤,贬的一文不值。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就是他的弟弟,视为珍宝。
这让他骨子里的霸道总裁基因再次如潮水般,沸涌而出。
以至设计让她离婚,断了子顾的念想。
秦望舒走了,温淽柔正式“接替”任太太的位置,他又似乎对秦望舒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情愫,以至于无法全心全意的对温淽柔。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他虽没有明目张胆的出轨,却还是让温淽柔睨出了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恍惚状态,再加上多年前他的一句梦话,无疑就成了温淽柔不肯继续温柔大方的理由。
不是每个女人都似秦望舒那般能忍的,任泽西估计也有这种感慨。
如今,温淽柔辣手摧花的将他正式推入唐灿的怀里,他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都是温淽柔逼的。
瞧,多有默契的俩口子,出了问题,首先找的都是对方的理由,从不反省自己。
任泽西在婚姻上虽不似之前热恋时那般对温淽柔百般呵护,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算他还对秦望舒心存幻想,却也是思想止步于行动之前了,并未真正意义上的背叛“现任”。
这种状况,在很多婚姻中都有。聪明的,活稀泥的过一辈子,据理力争的,最后就如温淽柔这般了。
温淽柔是个理想主义者,碰上任泽西这么个大男子主义的企业家,也算是理想与现实的激烈碰撞,谁都没有赢的几率。
应该说,她输得更惨,青春已逝,红颜渐残,却还被任泽西“绿”了。
他与唐灿签了个“协议”,鉴于俩人的工作性质,唐灿一周上两天班,也就是说她在没有工作的周末,就得来伺候他这个“金主”。
任泽西正式被温淽柔赶到了情人的身边,他似乎乐亦得其所,将自己的处境归咎于是不幸婚姻的正常产物,代价是——两败俱伤。
意思就是,他也是受害者,对令觅新欢的自己,而且是婚内出轨,无半点惭愧。
也对,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警察从来都不会对“惯偷”抱有他会对再次“做案”赋有惭愧之心的期望,这任泽西,跟“惯偷”是一路货色,只不过,人“偷”的是真金白银,他却是“偷”了女人的心。
商人就是商人,什么事都能跟利益联系在一起,且不愿用感性的思维去考虑。
换言之,他认为婚姻跟做生意是一样的,“合作伙伴”的默契未能让彼此双赢时,就该考虑“换人”了。
任泽西在郊区买了一栋小别墅,是唐灿每周的必来之地,这个地方人烟稀少,空气新鲜,周围都是些青松翠柏。规格却没水仙别墅那么大,或许,潜意识里,任泽西还是认为,秦望舒才配的上住那种级别的房子。
这一点,唐灿自是不会计较的,对于来自小城市的她来讲,这已经算是她住过的最高级的房子了。
住在这里,有种仿若隔世的幻觉,这是任泽西的感慨。
这幢高级的别墅里,唐灿来了四次了,也就是说,她一个星期就会按照“金主”的意思来一次,来干嘛?
那还用说,自是百分百满足“金主”的需求。
任泽西是企业家,但不是慈善家,他不可能花一千万买个女人在家当摆设,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是唐灿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唐灿没谈过恋爱,今年刚好24岁,比秦望舒嫁给自己时还大一岁,任泽西在第一次与唐灿发生关系时,曾拿她跟秦望舒在心底做过比较。
论外貌,她比秦望舒还是差点的,虽然秦望舒的长相在女人中算不上拔尖,却也是一枚小家碧玉,她是那种长相柔弱,骨子里却透着倔强的女人。
唐灿虽然外貌输给了秦望舒,但是那种倔强的性格绝不输她,第一次的破膜之痛,她硬是没有尖叫出声,只是将他的背抓出了几道血痕。
任泽西深知,她那是对自己一种无言的抵触,甚至可以是说带了点恨,流泪也不会求他。
这并不重要,任泽西想,身体属于我了就行,心里是怎样的构造,他并不感兴趣。
论职业,都是老师,这没什么可比性,若说有,俩人都是一样能忍受寂寞的人,学英语,是个慢慢习惯寂寞的过程,这一点,秦望舒有,唐灿也有,
男人似乎对第一次跟自己的女人都会留有恻隐之心,当唐灿被自己压在身下,忍受那种穿透肋骨的锥心之痛时,任泽西内心是有那么点愧疚的,毕竟,唐灿是被自己逼迫才当他的情人的。
隔日,回到闹市,他就吩咐秘书买了当季最流行的价值十几万的项链送给了唐灿,至于她收到礼物后的心情是怎样,任泽西肯定是不会想知道的,在他看来,十几万买她的清白之身,唐灿并不亏。
他不知道的是,唐灿在收到礼物的第二天,就把它低价变卖了,换成钱,存进了银行。
试想,哪个女人会带着自己用身体换来的首饰在人前晃悠,每当别人称赞你的项链真美时,你就会想到,这是我同一个男人献出我的第一次后,他为了以表“心意”,送给我作纪念的。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值得炫耀,对女人来说,却正好相反,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就算是献身,也得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对象,她才会觉得你送的“礼物”,有纪念价值,这一点,任泽西哪会明白。
今天恰好是周六,唐灿依约来到俩人每次“秘会”的地点,任泽西却突然通知她,行程有变,等下会有司机来接她。
唐灿额头微皱,自从跟了任泽西后,她确实是“飞上枝头”做了一只“假凤凰”,从头到脚都脱胎换骨,那些廉价的衣服鞋子,全部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光鲜亮丽的做着“地下情人”这份见不得光的工作,任泽西与她说得很清楚,就算是情人,也是他的女人,所以,在穿着打扮上,不能给他掉份。
唐灿是个很称职的“地下情人”,见“金主”时,她会换上冉冉华服,浓妆艳抹,待回到她那个教师的岗位,她又穿上那套“廉价”的职业装。
工作与兼职,哪个更应该花心思,她拿捏的很清楚。
古语有云,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与任泽西的关系,还是被四面楚歌的温淽柔给知道了。
至于是何人透的风,这一点只能怪任泽西的秘书,他那日去A市最大的珠宝卖场给唐灿买“礼物”时,恰巧被同样去逛街的温淽柔给撞到了,秘书在见到她后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招呼了就走。
生性多疑的她还是去柜台询问了营业员,秘书买的是何种价位的首饰。
温淽柔自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那是买给她的,俩人现在的关系如履薄冰,这种事,任泽西是绝对不会做的。
就算他良心发现,当真是买给自己的,秘书当着她的面就给她了。
思及此,温淽柔便没来由的心生悲怆——为何,曾经视她如珍宝的男人会变成这样?
过后,她雇了个人跟踪那秘书,任泽西确实谨慎,跟了好几天都没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