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么?”秦望舒也不知何由,在子顾问这句话时竟幽地嘤嘤啜泣出声了。
秋寒寂静的夜晚,一个风华正茂的俊朗男子,搂着她单薄的身板,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她的小叔子,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愤怒与羞辱才对,她却哭了,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不要说你是我大嫂之类的话,我就想听,我作为一个男人,跟大哥一样的男人,你会不会选择我?”
子顾也哭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子顾……”秦望舒除了叫他的名字,呆呆的望着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不对,应该说,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适合这种场景。
“你那天帮我寄领带时,我曾说过,我有喜欢的人,现在……知道是谁了吗”?子顾痛苦的凝着秦望舒,说出他隐藏内心五年的话。
“怎么会……?”秦望舒惊得说不出话,瞳孔瞬间大的吓人,子顾知她是被惊吓到了,束缚着她的手却未放松。
“不……不行,子顾,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怎么会?不行,不可以这样,你赶紧放开我,我是你大嫂,让祖母还有……”语无伦次的秦望舒,试图挣开子顾的怀抱,她快虚脱了,幸好子顾托着她。
“你快放开我……,”秦望舒有点抓狂了,对着子顾吼了起来,使劲挣扎,胡乱拍打着他的身体,眼泪簌簌的掉。
“放开我,求你!子顾,我是你大嫂!”她最后竟嚎啕大哭。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凝着嚎啕大哭的秦望舒,子顾心有不忍,却是让失控钻了空子,他用力把秦望舒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覆上了她娇艳欲滴的香唇。
“啪……”,秦望舒收回发麻的手掌。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子顾的理智瞬间回笼,他摸着发麻的脸颊,上面印着五个鲜红的掌印,像是白毛脸上画着多余的胡须,可笑至极。他惊慌失措的凝着秦望舒,垂着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抚着发热的脸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泽西不是帮你在外买了房子吗?你明天就收拾行李过去!”
秦望舒不等他回话,推开他,踉跄着上了楼。
子顾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仍旧不死心,欲追着秦望舒上楼,脚刚迈动,秦望舒像是跟他心有灵犀般。站在楼梯中间,背对着他。
“再跟上来,明天搬出去的就是我!”
子顾收回不安分的脚,修长的身子伫立在那,却是不敢往前迈动半分。
“我明天就搬走,但是你,听我把话说完行吗?”子顾对着秦望舒的背影,嘶吼道。
“好,你说!”秦望舒吸吸鼻子
“我从你来我们家那年就喜欢你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做些什么,我会跟赵雪结婚,可是,我暗恋你那么多年,我不想你到时候跟我大哥离婚了都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如果你跟大哥的婚姻是幸福的,我就会一直隐藏下去,现实确实……”
“够啦……,后面的话,不要再说了!”秦望舒历声打断子顾的近乎崩溃的表白。
表情凝重,仿若吊在悬崖边,垂死挣扎时的绝望,那种感受,比死还痛苦,却仍触不到曙光的垂怜。
秦望舒眨了眨胀的生疼的眼眸,继续背着他说道。
“子顾,你记住,就算我跟任泽西离婚了,我也曾是他的女人,你再问问自己,每当你拥抱我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想,她曾是我大哥的女人?”
“不要急着回答,我们一起的五年,是相濡以沫,还是相互陪伴,你心里有没有底?”
秦望舒说完,抖着僵直的背影逃回了自己的闺房。徒留子顾一人,凝着空旷无人的楼梯暗然神伤。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黑暗是伟大而神秘的,它有令人天马行空的本钱与魅力,吸引着人们期待晚暮的降临。譬如,此刻……
秦望舒关掉奢华空寂的卧室内唯一的光明,将门反锁。皎亮偷偷溜进窗户,续着灯光的后弦,那微弱的光芒肆无忌惮的攀上秦望舒苍白湿意的脸。
房间太大,床离窗户太远。那抹善意的光亮,终是溜不到那价格不菲的欧式大床上,多么应景,就如她跟任泽西的婚姻般,秦望舒自嘲的思忖着。
冰凉的桦木地板上,秦望舒睁眼躺着。除了自己,整个房间,入眼即是苍白。这是她这个月第二次躺在冰凉的地板,渡过不能成眠的漫漫长夜了。
上次是任泽西跟自己提出离婚,她躺在书房的地板睡了一夜,想着自己婚姻的出路,效果却不尽人意,因为,就算不睡地板,她还是会接受那样的决定。她只是给自己台阶下,假装还有的选择。
这次不一样,她跟子顾是有感情的,从她进这栋别墅那年开始,陪伴她的就是这个少年,如今他风华正茂,自己的青春已遗失了最葱绿的阶段。
在这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一直偷偷爱着她,哪个女人不动摇?先不论什么爱不爱的,像子顾那种拿得出手的男子,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更何况,她跟任泽西的婚姻本就是一俱空壳。
现实,丰满而立体,没有一点空子让她钻,她敢保证,义无反顾的跟子顾交往,会换来爱情赋予女人的愉悦与享受,随之而来的,就是祖母与任泽西无情的折磨跟摧残。
不,用摧残太抬举老太太的心肠了,尸骨无存更贴切些,她能让秦望舒霸着任太太的位置,让温淽柔顶着小三的旗号这么多年,不得扶正。就有办法再找个秦望舒进驻子顾的婚姻。
太可怕了,这种生活,秦望舒光想想就不寒而栗,她如今也算是外表光鲜亮丽,住着别墅,有着稳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豪门太太的头衔,走到哪都有人关照她,只因她那个权势惊人的空壳丈夫。
爱情,婚姻,都见鬼去吧,秦望舒自暴自弃的安慰自己。
子顾才二十出头,富贵人家的少爷,哪懂得为人处世的艰辛,他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撑破了也就对他一顿数落,自己就惨了,能不能剩下骨头都是个未知。
所以,拒绝,扼杀,子顾长歪的情感枝桠,是秦望舒首当其冲的选择。
满室入眼的漆黑,淹没着秦望舒的身体,房间虽开着空调,桦木地板优越的清凉性能,还是穿透衣服,蔓延至秦望舒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她缩了缩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溜入衣襟内。子顾清秀的皮囊,调皮的表情,一切一切,都让秦望舒的思绪回到了初相识的岁月,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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