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希没有立即回应，她把试管插回支架，转身看向他。
「这可不是一次选择就能决定的。」她抬起手指戳了戳夜冥的肩膀，语气俏皮。
他盯着她，光影在地下室的微光间变得模糊，他看向地面低喃：「我最好让自己表现得完美一些。」
暮希笑了，轻倚在桌边，视线扫过魔法器物，却没有再开口。夜冥也没有继续试探，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指尖掠过符文印记，心底某种未曾察觉的情绪悄然浮现。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夜冥忽然低声道：「暮希。」
暮希抬头看向夜冥，似带着疑惑，也带着期待。
夜冥凝视着她，手指收入掌心，像是要抓住什么。空气中彷彿有一种无形的拉扯，他能感受到某种情绪盘旋在心底，而他终于不想再压抑。
「我一直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他的声音低哑，语气里透着自嘲：「但我发现，我已经没有理由再逃了。」
暮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等待他整理思绪。
夜冥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那隻刚刚还在摸索符文的手，此刻正安静地垂落在身侧。他伸出手，触碰她的手指。那一下很轻，像是确认她还在，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是你……我不想再错过。」他说得很轻，但语气极稳。
暮希目光停在夜冥的红眸，眼底闪过一丝动摇。然后，她露出笑容：「这次，你不能再逃了。」
夜冥望着她，嘴角也跟着弯起。他缓缓靠近，吻住了她的嘴唇，动作不再带着试探，而是一种安静、明确的承诺。
暮希闭上眼，回握住他的手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扣住。像是接受了他的改变，也接受了自己的心动。
「订金已经付了。」夜冥低声道，把暮希的手提到胸前：「而我……打算履约到底。」
暮希轻笑，额头轻轻靠着他的肩上，语气柔和：「那就走吧，这次我们一起。」
夜冥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紧她的手——不再迟疑，不再逃避，他真正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