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暴徒哀嚎求饶。
明明与纲手相距街道店墙以及人声喧嚣,对方喊他名字的话音也很小。
自来也却听得格外清晰,好似响在他耳边,音线熟美知性带着疑惑。
鸣人的目光始终灼灼,给自来也的感觉就像是好戏即将上演,大有可为。
“鸣人。”
“上!”
自来也进了街机厅,越过一排排游戏机,目标明确,直奔纲手。
一股气势凝聚在身,让人避而让之。
纲手眼中疑惑更浓。
当两人面对面时,自来也就像一面铁墙,强硬得望而生畏。
哪怕纲手与自来也自幼相处,常年处于强势位,此刻竟也在气氛催使下感到一丝压迫的局促。
自来也背负双手,头不动,仅眼珠俯视,“好久不见,女人。”
“啊?”纲手蹙眉,压在老虎机上的双拳本能发力握紧。
机械转动的图案在此时停于三个‘7’,大奖的闪光灯跳动,硬币泼水般哐哐往槽里掉。
鸣人拿起铁盘就去接,动作与站在纲手身侧,相貌文静清纯的黑发女一致。
“你好,我叫漩涡鸣人,自来也徒弟。”
“你好,我是静音,纲手大人的学生。”
纲手撑机械站起,双峰高挺,她向来是逢赌必输,每当赢钱,便说明有倒霉的事要发生了。
“有事吗自来也?”
“嗯。”自来也全身绷得很紧,“公事和私事。”
纲手细眉中压,竟是直接了当拒绝,“我不是说了吗,不管你等多久,我都不可能给你机会的。公事我也不想听,别烦我。”
就如世人对她的尊称‘纲手公主’,她的一言一行同样饱含公主的高傲傲慢。
自来也在两者关系间从未掌握过主动权,辛苦鼓起的勇气眼看将绷不住,欲习惯性插科打诨避退。
“嘿!”鸣人摇晃手中托盘,站至自来也右侧,与其一起对视纲手。
鸣人深知,人有时就需要外力才能打破固有思路,而这外力,就是他。
自来也深吸口气,宛如濒临悬崖绝境,一步踏出,“我劝你对我客气点,别不知所谓,我这些年从不欠你什么。”
“啊?!”纲手本就又大又亮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拳上勾,打向自来也左肋。
嘭!
自来也的手掌,硬抗纲手右拳,不闪不避。
纲手立时恼火,再挥左拳,可还未过胸便被自来也横挡。
自来也:“若论欠,也只有你欠我钱,更别提我从没想过要你还。你的不幸我很难过,但不是我造成,我受你气,是因为我喜欢你。”
静音是纲手已逝男友加藤断的侄女,多年来陪伴纲手见人见事,还是第一次见自来也如此硬气。
更别提纲手本人,震惊已溢出容颜,一时竟无话可讲。
自来也看向鸣人,“我尽力了。找个酒馆谈公事吧。”
话罢转身出街机厅,背影十分落寞。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管他说什么,纲手都不会接受他。
鸣人的想法是纯粹直接的。
在他看来两个人都是逃避者。
纲手沉湎于回不到的过去,在心理疾病中靠赌博挥霍光阴。
自来也明明非常想和纲手在一起,却始终任其沉湎,除了等待什么都不做。
事,总得变化才有希望,两个人都逃避,那不就注定悲剧。
纲手从呆滞中抽回神,像不能理解似的硬笑道:“什么啊!真是奇了怪!鸣人是吧?你是他学生对吧,去告诉他,我现在要走了,没空跟他聊。”
鸣人礼貌微笑着,“麻烦您亲自去说。”
纲手气得胸膛起伏,就想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