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在颤动!
鸣人头顶直冒白烟,皮肤滚烫赤红。
“踏马的!区区穿心伤重组起来这么费劲吗?”
他如今的力量真是弱得他浑身难受,窒息,血管流淌的已不是血,而是沸腾的罪恶感,空气都在羞辱他不够劲啊!
“吔!!”
鸣人涨热的肺腔猛烈收缩,如烟囱般吐出浓厚白汽,顺声聚能,查克拉近乎实质地粘黏白的心胸,一寸寸长出粉嫩的肉芽。
当最后一丝缝隙封闭时,鸣人的精神中涌出一股升华的快感,意识恍惚地瞪着眼,大字躺在了唯余焦灰色的花田。
白缓缓坐起身,拉开和服左襟,伸手摸了摸,原本狰狞的致命伤,竟就这么消失了。
已结束的人生,被鸣人的医疗忍术硬生生从地狱门前拽回了。
代价,一看就很大。
她捋着糊血的黑发,边呼吸边问:“为什么救我?”
“我又怎会知道了?”
鸣人端详着比春野樱还漂亮许多的白,心下突然一凛,“难道我是被美色诱惑了?”
不,没可能!
义父为了锻炼他对美色的抵抗,拉着他泡了一年的处女温泉。
他的心早已和那活儿一样坚硬如铁。
白开口想解释,又紧抿双唇,望着被海水推浮融解的冰,好似见到了自己。
没人需要的生命,活着也不知该去何方。
这时,一条独木船登了岸,春野樱和佐助跳船,俯身疾步跑来。
见鸣人被美少女打至躺地,春野樱急了,掷出手里剑射向白。
“你想对鸣人做什么!”
白没有躲避,瞳孔中的手里剑迅速放大,在临近她鼻尖的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拳头握住了短柄。
春野樱和佐助停步,疑惑地看向鸣人。
白木然道:“为什么又救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鸣人此刻的眼中不含任何思考。
“兴起就杀,想救就救,我辈行事何需理由。今天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
一点微光落在白的黑瞳,“你…需要我吗?像再不斩先生一样?”
春野樱忽地紧张。
心想:鸣人!你说过等我考虑!
鸣人不假思索问道:“再不斩让你做什么?”
“他把我当工具。”白微微低头,“但,我认为是亲人。”
鸣人一怔。
工具?亲人?
这什么畜牲关键词,好像在哪听过。
鸣人摇头,“我不会把你当亲人,更不会把你当工具。”
白眼里的光熄灭。
春野樱则露出了笑容,果然,鸣人心里只有她。
然而佐助的眼神突然深邃,走到白跟前半蹲下,“我需要。”
振兴宇智波家族,绝非一人能完成的事,杀掉他哥后,他还需要组建势力。
白摇头:“你的眼神和再不斩先生很像,我已经有一个未完的理想了。”
佐助性格冷淡,少有主动的时刻,难得开次口便被拒绝了。
他不禁看了眼春野樱,难道他这辈子就只能得到这种颜值花痴的喜欢吗?
正内耗间,便见白头也不回地窜进林中,再回来时,肩上已扛着再不斩的斩首大刀,横直递给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