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静静平躺,看着格子天花板。
方才猿飞日斩所言,在他的人生中没有一丝记忆,一丝都没有。
好比一部正在播放的电影,强行插放片头曲,告诉他这部电影是因为片头曲而拍摄的。
这重要吗?或许吧。
他并非不能感同身受,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英雄,且为自己好,是件很开心的事。
但若想因此绑架他,是否想得太多了?
而且那老头讲话,个人主观意见太强,与真实的起末经过肯定有偏差。
但其本意是阻止他向九尾求证,也不会太假。
总而言之。
“睡觉吧。”
……
哐哐~
幽深的地下管道,水流潺潺。
鸣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次走出通道,来到极高的囚牢栅门前,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我在发育期吗?影响我睡眠,身体长慢了你拿什么赔?”
说着拉开裤腰,颇在意地扫了眼。
九尾从黑暗中低下头,没有上次的张狂,而是阴险狡诈地笑着,呲开满口白牙。
“你的潜意识在呼唤我,你想见我对吧?”
鸣人一怔,“可能吧,确实有件事想问你。”
九尾猛地抬爪,指向门中封贴,“撕掉,我就回答你。”
“别给脸不要脸。”鸣人的神情瞬间狞厉,“老子问你问题就好好配合。”
九尾很愤怒,牙齿咬得咯咯响,但未像上次般直接赶走鸣人。
“我凭什么回答你?”
鸣人:“你杀了我父母对吧?”
九尾的笑骤然放大,笑脸极其残忍,九根尾巴如开屏般直冲牢顶,兴奋摇舞。
“对!是我杀的!一根爪子,就这根,一下把他们两贯穿了!”
“该死的漩涡女人,该死的四代目,你想报仇吗?来啊!我就在这!”
滔天的恨意,对整个人类的恨意,如无形浪潮般淹没了鸣人。
但鸣人不仅没抗拒,反而任由这股恨充填自己的胸腔。
他唯一看到的,是义父死作强者碎片,飘零于海面云霞的画面。
泪,第二次流下他的眼角。
九尾开心了,讥讽道:“呜呜,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个没用的小鬼,或许,我就该考虑换一个有血性的人柱力啊!”
鸣人正缅怀着,听见这烦躁的打扰,怒火窜至双瞳,燃烧血红的查克拉。
他的肚脐周围,由两个四象封印构成的八卦封印喷出汹涌的查克拉,覆盖身体,以奇特的节奏律动着。
“关在牢里出不来的狗种,我不知道你在叫什么!”
“查克拉推动十万伏特!地狱穿心剑!”
幽暗的精神世界,绽放一抹银光。
鸣人闪至牢门前,以手为剑,捅进间格,捅在九尾撑地的爪背,破毛入肉,鲜血渗流。
痛!
九尾感到了痛!
“吼!”
它扬臂甩飞鸣人,盯着自己中剑的爪背,血停止了流出,可伤口依旧存在。
醒目,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