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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动的第一把火(1 / 2)

暴雨冲刷着南城门的血迹,却浇不灭百姓眼中的怒火。陈石头带领众人踹开县衙朱漆大门时,腐朽的木门发出吱呀的**,仿佛在为即将覆灭的官府哀嚎。院内的青砖被雨水泡得发滑,青苔在墙角肆意生长,如同贪官们滋生的贪欲,阴暗而丑陋。

“张承业!给老子滚出来!”陈石头满腔怒火,这一声怒吼仿佛携着千钧之力,在县衙内来回震荡,惊飞了原本在屋檐下静静栖息的夜枭。大堂之中,昏暗的烛光摇曳,师爷神色慌张,双手颤抖地将账本一摞摞丢进火盆,那贪婪的火苗瞬间蹿起,肆意舔舐着纸张,这些账本,记录着百姓们被压榨的血泪史,正一点点被化作灰烬。老猎户陈大山目光如炬,多年在山林中练就的敏捷身手在此刻发挥作用,他眼疾手快,抄起一旁捕兽用的兽夹,用力砸向师爷。那兽夹的锋利齿牙,毫不留情地瞬间刺穿了师爷的肩膀,师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火盆旁。一时间,燃烧的账本四下散落,在夜风中如同一张张飘零的冥纸,昭示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抗争。

后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张承业瘫坐在雕花太师椅上,整个人如筛糠般浑身发抖,手中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被他下意识地转得飞快,翠色流转间,映照着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容。他的思绪杂乱无章,犹如狂风中的落叶般飘摇不定。回想起往年,每至加征赋税之时,百姓们虽面带愁容,却也只是默默吞咽下苦水,乖乖地奉上血汗钱;强征民夫之际,即便有人于衙门前跪地哭求,声泪俱下,可在衙役的棍棒威逼下,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踏上前往工地的道路,任人驱使。可为何,偏偏是这一次,百姓们竟似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爆发出汹涌的反抗怒火,局势彻底失控。在张承业那根深蒂固的认知里,百姓生来便如圈中逆来顺受的羔羊,黄册上登记的一个个名字,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符号,而盖着鲜红官印的政令,无疑是高悬于百姓头顶、他们绝不可违抗的天命,可如今这一切却如泡沫般被无情戳破。“不过是些泥腿子,平日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敢反?”张承业喉咙发紧,却还强撑着官威,“我堂堂大明朝廷,法度森严,纲纪昭然。修官道乃是为了畅通政令、巩固江山社稷,使各地互通有无,促进国势昌盛。征赋税则是为了养兵护国,保我大明子民免受外敌侵扰,安居乐业。如此深谋远虑、关乎天下苍生之举,他们这些草民,怎么就冥顽不灵,全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他看着冲进来的百姓,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甘,“不过是死了几个民夫,哪个大工程不死人?至于要把命豁出去吗?”陈石头带领着愤怒的百姓们,如潮水般涌入后堂。雨水顺着他们湿透的衣衫不断滴落,与地上的积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他们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仿佛要将这腐朽的县衙踏个粉碎。张承业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那故作镇定的官威在百姓们的怒火面前瞬间土崩瓦解。陈石头一步一步逼近张承业,手中大刀寒光闪烁,雨水顺着刀刃不断滴落,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审判积蓄力量。他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足以将眼前这个贪官吞噬。“张承业,你这恶贯满盈的贪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多年来,你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田间饿殍遍野,城内哀鸿一片,桩桩件件,皆是你犯下的滔天罪孽。今日,便要用你的命,为那些枉死的无辜百姓偿命!拿命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张承业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撑着官威,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这群大逆不道的反贼!如今朝廷已然知晓你们的谋逆之举,大军不日便会开拔至此,届时定将你们一个个碎尸万段,以儆效尤,让天下人都看看敢与朝廷作对是何种下场!”然而,回应他的并非畏惧与退缩,而是百姓们那充满愤怒的冷笑,声声冷笑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张承业的内心。人群中,王掌柜双眼通红,怒火在眼眶中熊熊燃烧,他颤抖着双手,高高举起从绸缎庄带来的绸布,一步一步逼向张承业,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似要将长久以来积压的仇恨都宣泄在这几步之间。来到张承业面前,王掌柜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万段?你让我弟弟在官道上尸骨无存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张承业的脸瞬间涨得发紫,犹如熟透得即将爆开的紫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徒劳地抓着绸布,双腿也因窒息而不停蹬踹,眼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与往日里欺压百姓时的嚣张跋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濒临窒息之际,张承业的思绪愈发混乱,往昔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肆意翻涌。这些年,他深陷官场泥沼,收受贿赂的行径如家常便饭,工程款项也被他随意克扣。在他那被权欲和贪婪蒙蔽的认知里,这一切皆为官场通行的常态,就如同每日要进食饮水那般自然。那些从贫苦百姓身上榨取而来的民脂民膏,经他之手过账时,不过是账册上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毫无温度。他拿着这些沾满百姓血汗的钱财,大肆购置肥沃田产,良田千顷连绵不绝,又广纳家仆,成群的下人在府中听候差遣,将府邸上下操持得井井有条。他身着绫罗绸缎,出入高门大院,每日珍馐美馔不断,过着纸醉金迷、奢靡无度的生活,这般日子长久下来,他的良心早已被欲望吞噬,从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一丝愧疚,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此刻,面对百姓的反抗,他满心都是不解,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百姓向来逆来顺受,为何不能像过去无数个岁月那般,继续默默忍受这一切,偏要在此时揭竿而起,打破他安稳又奢靡的生活?张承业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却无法挣脱王掌柜的控制。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咯咯”声,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视百姓如蝼蚁,如今报应终于降临。他想要呼救,可喉咙被死死勒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死亡的阴影将自己笼罩。

陈石头双手紧攥大刀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将满腔愤懑都凝于这一握。随着一声怒喝,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如一道银色闪电划过暗沉雨幕,寒光闪烁间,张承业那肥胖的脖颈瞬间被利刃切开。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张承业的头颅便如熟透的烂瓜,脱离身躯滚落地面。头颅在满是泥泞的积水中骨碌碌转了两圈,其瞪大的双眼,眼白浑浊,瞳仁中还凝滞着惊恐与困惑交织的神情,似乎到死都没能想明白,这些往日里被他视作蝼蚁的百姓,竟有胆量取他性命。

刹那间,压抑许久的人群仿若决堤洪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那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穿透细密雨丝织就的幕布,直直冲向灰暗的苍穹,似要将这沉闷压抑的天地都震出个窟窿。人群中,一位精壮汉子奋力挤到近前,伸出沾满泥污的双手,小心翼翼捧起张承业那象征权力的官印。他眼中满是怒火,牙关紧咬,猛地发力,将官印狠狠砸向一旁的石柱。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玉印应声碎裂,四散的碎块飞溅开来。那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在众人耳中,却仿佛是百姓们挣脱枷锁、重获新生的激昂欢歌,久久回荡在街巷之中。血腥的气息随着雨水流淌,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渗入地底,却点燃了整个蜀地的怒火。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各个州县。邻县的百姓们举着农具,高喊着“杀贪官,分粮食”的口号,朝着县衙进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们,面对汹涌的人潮,吓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在绵州,一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秀才,双手颤抖着,蘸着浓稠的墨汁,在泛黄的纸张上奋笔疾书,写下一篇振聋发聩的檄文:“今之官吏,恰似虎狼横行,视民如刍狗,肆意践踏。税赋沉重,犹如锋利刀刃,无情斩断百姓生路;徭役繁重,仿若粗壮绳索,紧紧缚住众人自由。这般血海深仇,若不奋力相报,又何以为人?”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满含着悲愤与力量。这檄文一经写出,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被饱受苦难的百姓们争相传抄。他们或是目不识丁的农夫,或是沿街叫卖的小贩,此刻都怀着同样的热忱,将这檄文张贴在绵州城的大街小巷。城门口、集市旁、民居的墙壁上,处处都有檄文的身影。每一张檄文,都像是一颗火种,落在干柴之上,迅速点燃了更多人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茶馆里,说书人敲着醒木,讲述着陈石头怒杀张承业的壮举,唾沫横飞地形容道:“陈英雄怒目圆睁,手中大刀裹挟着千钧之力,‘唰’地迅猛砍下,恰似利刃切瓜般干净利落,眨眼间,那贪官的头颅便如熟透的果实,滚落尘埃,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周遭的土地!”听众们听得热血沸腾,拍案叫好。角落里,几个年轻小伙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向往与决心。

随着暴动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隐匿在朝堂暗处、地方角落的贪官污吏,纷纷如被日光曝晒的鼠群,无所遁形,被百姓们一一揪出。在城门口,粗壮的麻绳被高高抛起,一端紧紧捆绑着那些昔日里作威作福的官老爷,他们衣衫凌乱、发髻松散,惊恐的面容在风中扭曲,被高悬于城门之上,供往来百姓唾弃、责骂,成为警示世人的“活招牌”;还有些贪官,被愤怒的民众拖拽至污秽的粪坑边,伴随着一声声怒喝,被毫不留情地丢进其中,粪水四溅,他们在粪坑中挣扎、呼救,却只换来百姓们更汹涌的嘲笑声,往日里的威风体面,此刻化为乌有,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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