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不慌不忙地从马车上拿出用明黄色绸缎包着的文书,这可是皇家专用的颜色。刺眼的阳光照在明黄绸缎上,反射出特别亮的光。吴应熊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唰”地就把后背湿透了。这时候,一阵狂风“呼”地刮过来,把地上的沙石卷到半空中,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随行护卫恭恭敬敬地递上文书,语气特别坚定:“吴大人,这是陛下御赐的通关文牒,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不用查验。我们可是身负皇命,要是耽误了行程,吴大人你担得起抗旨的罪名吗?”林宇目光特别锐利,直直地盯着吴应熊,眼神里透着威严,在狂风里站得稳稳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直响。吴应熊硬装镇定,冷哼一声说:“文牒也得检查!说不定里面藏着违禁物品呢!”他心里一边祈祷林宇的文牒是假的,一边又害怕自己太莽撞惹出大祸,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模作样,不过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扯得断断续续的。
吴应熊话刚说完,他旁边那个满脸横肉、平时特别凶狠的手下突然拔出刀,刀身寒光闪闪,划破空气,发出“嘶”的刺耳声,直接朝着林宇冲过去。天空不知道啥时候被乌云遮住了,天色一下子暗下来,好像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马上就要来了。吴应熊紧张地握紧拳头,既希望手下能打破僵局,又担心局面失控。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赵猛眼疾手快,手中长刀像闪电一样刺出去,刀尖一下子就穿透了那手下的肩胛,血“哗”地溅了出来。那手下发出一声特别凄厉的惨叫,身子扭曲着倒在地上。这时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血渍很快就被雨水冲开,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特别诡异的图案。
吴应熊一看,心脏猛地一缩,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双腿发软,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朝着赵百户的方向,扯着嗓子怒吼道:“赵百户,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伤我手下!”这时候的他,脸涨得通红,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不停地颤抖。嘴上虽然喊着狠话,可眼神里根本藏不住慌乱,眸子里全是惊惶和不安,心里更是像有只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想着怎么脱罪,好从这个越来越麻烦的局面里逃出去。紧接着,他大手用力一挥,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劲儿,身后的骑兵一看,纷纷拔刀出鞘,寒光一闪,利刃划破雨幕,眨眼间就把林宇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雨下得更大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雨水顺着众人的盔甲缝隙往下流,在地面上蜿蜒汇聚,慢慢形成一条条浑浊的小溪。吴应熊还时不时地往远处看,眼神里全是焦急和期盼,一心盼着温体仁安排的救兵能快点来。在这无边无际的雨幕笼罩下,他那孤单又无助的身影,看起来特别狼狈,就像一只掉进绝境的困兽。
就在局势紧张得一触即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低沉悠长的号角声,穿透雨幕,在旷野里响起来。紧接着,一支穿着飞鱼服、腰上别着绣春刀的锦衣卫队伍,像黑色的洪流一样飞奔过来。马蹄声密密麻麻的,就像下暴雨似的,踏破泥泞,溅起的水花在四周乱飞,好像在雨幕里硬生生地劈开了一条路。吴应熊抬头一看,瞧见那标志性的飞鱼服和寒光闪闪的绣春刀,一下子脸都白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发软打颤。
带头的指挥使穿着厚重的铠甲,身姿特别挺拔,就像一棵苍松一样。他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拖沓。雨水顺着他的头盔边缘往下流,溅落在泥泞的地面上。然后,他单膝跪地,溅起一片水花,双手抱拳,特别恭敬地向林宇行礼,声音特别洪亮,跟敲钟似的:“卑职奉陛下密令,护送世子入蜀,沿途谁敢阻拦,格杀勿论!”这声音在狂风暴雨里传得老远,就像一道惊雷,在大家头顶“轰隆”一声炸开。
吴应熊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嗖”地蹿到心头,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抽干了。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流,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混在一起,哗哗地往下淌。他双腿微微发抖,牙关不自觉地打战,哆哆嗦嗦地开口辩解,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颤抖:“这……这肯定是误会!我们就是奉命行事……”可是,四周狂风呼啸,雨幕像帘子一样,他的话在这强硬的命令面前,显得特别弱小、苍白,就像风中的一点烛光,一下子就被风雨给吹灭了。指挥使脸色冷得像霜一样,就像从地狱里来的魔神,大手果断地一挥,锦衣卫们训练有素,像鬼魅一样迅速把吴应熊和他的手下围起来,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他们。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们刚才剑拔弩张的争斗痕迹,可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好像被雨水泡过之后更浓了,一直散不去,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林宇看着吴应熊被押走,眼神冰冷又锐利,他知道这只是温体仁的一次试探,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呢。雨慢慢停了,天边出现一道残阳,把云层染成了血红色。他转身,特别诚恳地对指挥使说:“多谢大人帮忙,不过前面的路不好走,还希望大人和我们一起小心应对。”指挥使恭恭敬敬地答应了,翻身上马,安排好警戒阵型,车队继续朝着蜀地前进,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血色残阳下一闪一闪的,好像在预示着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蜀道越来越难走,道路弯弯曲曲的,一边是陡峭的悬崖,一边是高耸的山峰,路面又窄又到处都是碎石。夜幕降临的时候,车队在一处废弃的村庄安营扎寨。村庄的围墙破破烂烂的,上面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几间破旧的房屋在夜色里看着阴森恐怖。赵猛亲自带着手下的士兵,稳稳当当地在村庄周边巡逻,脚步踏在有点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稳又有规律的声音。与此同时,林宇在驿站里那又小又暗的房间里,借着一盏晃晃悠悠的微弱油灯,全神贯注地研究摊在案几上的泛黄地图。他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一寸一寸地扫过地图上标注的山川、道路和关隘。突然,他的视线一下子停住了,好像发现了什么超级重要的线索。地图上有个地方叫“落雁谷”,那里的地形走势、周边环境,竟然和之前温体仁密信里提到的伏击地点特别像。那个“落雁谷”位置特别隐蔽,在崇山峻岭的褶皱里,山谷入口又窄又弯,要不是特意注意,随便看一眼就过去了,就像一个藏在天地间的神秘陷阱。林宇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轻轻摸着地图上“落雁谷”的标识,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各种应对办法。他知道温体仁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次精心选了落雁谷设伏,肯定是经过了特别周密的计划,稍微不小心,整个车队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百户,队伍之后经过落雁谷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林宇表情特别严肃,指着地图说,“温体仁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这里设伏,我们要提前做好周全的准备,不能有丝毫差错。”赵猛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去安排部队驻扎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