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林宇屏气敛息,故意放慢呼吸,发出微弱又急促的喘息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胸膛微微起伏。过了一会儿,他还时不时剧烈地咳嗽几声,那咳嗽声听起来虚弱得很,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没了。管家战战兢兢地跑来通报,林宇艰难地抬起眼皮,声音跟游丝似的:“我……我实在起不来,麻烦公公回禀皇上,等我……咳咳……病情好点,一定……马上入宫请罪。”
太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锅底还黑,他一脚踢翻旁边的圆凳,指着林宇的鼻子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的旨意也敢推脱?你以为装个病就能糊弄过去?”说完,他一甩拂尘,带着侍卫们强行闯进房间。林宇一看,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发出痛苦的**声,身体还不停地抖。太监在床边走来走去,恶狠狠地盯着林宇,满脸怀疑:“哼!林大人,你这病来得可真够巧的!要是有半句假话,这欺君之罪,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奉旨传召的太监慌里慌张地回宫复命,把林宇公然抗旨这件事添油加醋地报告给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皇帝一听,龙颜大怒,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被点着了。他想都没想,抓起手里那个价值连城、温润剔透的玉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面。“哐当”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那精美的玉杯瞬间碎成了无数片,飞溅的碎片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狰狞的痕迹。“好你个林宇!胆子肥了啊,竟敢这么耍朕,把朕的旨意当耳边风!”皇帝怒目圆睁,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跟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似的。“传朕旨意,马上……”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极其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整个御书房被这股怒火笼罩着,温度都好像瞬间升高了,空气都快被点燃了。
温体仁静静地站在一旁,跟个木雕似的一动不动,看着朝堂上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他微微垂下眼帘,眼睛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在垂下的那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精心设计的棋局里,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一转眼,他脸上的表情又变了,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满心都在为朝廷局势和皇帝的心情担忧。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一步,毕恭毕敬地说:“皇上,您消消气。林宇可能不是故意抗旨,依微臣看,他就是一时脑子糊涂,没领会圣意的深意。王爷平时为朝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还望皇上开恩,从轻发落。”话锋一转,他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内心正被痛苦折磨着,“林宇身为朝廷官员,这次的事影响可太大了。朝堂上,大臣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各怀鬼胎;民间街巷,百姓们也都在传,这事都成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了。这负面影响要是不处理好,那些本来就对朝廷忠心存疑、在观望的大臣,肯定会更加摇摆不定,没法全心全意给朝廷效力。普通百姓看到这种情况,又怎么能真心信服朝廷呢?以后朝廷颁布政令,威严何在?怎么能让天下臣民都把朝廷的指令当回事,从心里尊崇、遵守呢?这可关系到朝廷的根基和长治久安,不得不慎重啊。”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火,不停地撩拨着皇帝本来就熊熊燃烧的怒火,让这火越烧越旺,感觉要把一切都烧个干净。
这时候,王府里的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林宇和王爷并肩站着,透过雕花窗户,一起望着那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的天空。乌云一层叠着一层,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掉。他们心里都清楚,之前那些事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小前奏,真正的狂风暴雨,现在才刚刚开始酝酿。时间紧迫,他们得争分夺秒,绞尽脑汁想出应对这危局的好办法,不然,一旦错过时机,等待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