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见状,笑着对大壮解释道:“如今整个米脂都深陷旱灾之中,不知有多少田地亟待压水井。咱这打井队,可不能只盯着自家村子,还得帮衬其他乡亲。打井队在外头赚了钱,也好用来壮大咱这抗旱社不是?俺们的打井队也要增加一支,增加效率,最重要的是,这还能成为大家的营生。”
接下来的几日,喜讯连连。先是徐晨把打井队扩编为两支,在徐晨和王二的带领下,打井队在高家寨干劲十足,以每日一口井的速度,一口气打了十二口井。这不但彻底解决了村里田地灌溉的难题,打井队还赚了十两银子的营收。
紧接着,又传来一桩好事。纺织厂的厂房已然建造完工,首批十台纺织机正式投入运作。这纺织机每日分两班,每班四个时辰,日夜轮转,一日便能运转八个时辰。大同社的十五台纺织机,一日下来可织出三十匹羊毛布,每日的营业额足有十三点五两银子。除去各项开支,纺织厂每日的利润能有九两上下。而且,这纺织厂的产能还能以每日增加两台织布机的速度稳步提升。
有了这般利润,大同社的工业区总算是摆脱了先前入不敷出的窘迫境地。刘永等人对大同社的前景,此刻满是憧憬与希望。
然而,刘永也察觉到一个棘手的小问题——米脂县的羊毛供应开始有些跟不上趟儿了,北方自然不缺羊了,但大明的羊毛纺织业却不算发达,只有少数顶级奢侈品的羊绒产业和低端的毛毯产业,这些产业对羊毛的需求不多,而现在大同纺织厂每日消耗的羊毛超过了500斤,米脂县的存货已经被纺织厂消耗的差不多了,刘永已经在想办法联络商队去其他府县购买羊毛。
第三桩喜讯则是大铁锤带着购置回来的耐火砖赶了回来,正打算在工业区不远处,筹建米脂县的第一座高炉。徐晨得知后,满心欢喜,亲自跑到工地,对着大铁锤说道:“大铁锤,只要你这高炉顺利建成,咱大同社往后的压水井订单、农具订单,还有纺织机所需的各种铁器订单,统统都交给你!”
天启五年(1625年),七月三十日,傍晚时分,高家寨祠堂。
经过这段时间热火朝天的生产大自救,村民们总算是对今年的收成有了底气,心里踏实了许多。而且,在这场抗旱救灾的过程中,村里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团结氛围。徐晨见状,便在抗旱会里办起了夜校,打算教给大伙一些卫生与生产方面的知识。
此刻,徐晨站在祠堂前方,开口说道:“老话说得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为何有这般说法呢?皆因许多病症,都是由饮食不慎所致,这可是老祖宗积攒下来的经验呐。至于‘祸从口出’,那便得看个人啦,若是总说些惹人嫌、得罪人的话,挨揍那也是迟早的事儿。”
“哈哈哈!”祠堂里的村民们哄堂大笑,有几个平日里经常出口伤人的,被旁人指指点点,一脸尴尬。
徐晨接着说道:“既然知晓‘病从口入’,那该如何应对呢?其实很简单,大伙务必做到饭前便后要洗手。”
此言一出,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
徐晨赶忙抬手制止,一脸认真道:“莫要觉得这事儿不雅,实实在在地做到这一点,真能预防一半以上的病症!所以,大伙往后吃饭之前,定要将手洗得干干净净。还有啊,平日里要喝烧开了的水。这是为何呢?皆因水中有许多咱肉眼看不见的‘蛊虫’,只要把水烧开,这些‘蛊虫’便都被烫死啦。这也是防止病从口入的一个好法子。只要大伙能做到这两点,这世间七八成的病症,便都不会找上门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