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笑。
“怎么了?”
“看到一件有趣的事。”
黑泽阵收起手机。赤井务武开的是维兰德的车,也是维兰德很喜欢的——唔,现在来说也是一辆古董车了,每年维护它花的钱比它的造价还要高。
他坐到车的后排,对赤井务武说:“有个叫做【蜘蛛】的人给我发了消息,说好像有个新的、极度危险的人物出现在了欧洲,问我知不知道内情。”
赤井务武也跟着笑了。
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
“他怎么知道你来了?”
“不,他不知道,”黑泽阵语气愉快地说,“他说他不知道那是谁,但那个人的司机是【a】先生。”
“……”
赤井务武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的事怎么办,你确定维兰德不会介意?
死人复活、将维兰德跟那些势力扯上关系,以及……关于这个“父子关系”的问题。他们确实是父子关系,维兰德和juniper也确实是父子关系,但问题是在那些人眼里,黑泽阵现在是fafnir。
黑泽阵还认真想了想,说,我确实应该回到北欧,去墓碑前道歉。
赤井务武很欣慰。
黑泽阵悠悠地继续说:“跟馆长道个歉,现在他被怀疑是fafnir了。”
“……那维兰德呢?”
“维兰德不会介意。”黑泽阵平静地说。
赤井务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回忆里的维兰德似乎正在试图掀开棺材板爬出来——他决定替维兰德挣扎一下:“我觉得他还是会的。”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靠在了座椅上,懒洋洋地说:“他不会。”
赤井务武:“……”
维兰德,你自己教的儿子,你自己受着吧。幸好你已经死了,不用烦恼这种问题。
他们甩开了追踪者,但也没急着回去,先在伦敦郊区散步,又逛了几个知名景点,最后去了帝国理工大学。第二天黑泽阵出门的时候变成了黑发,有人问他就说他是赤井秀一,赤井务武对此表示……他大儿子应该不会介意。不会的。
就算juniper在账单上签秀一的名字,秀一也只会拿给a.u.r.o报销,结果都一样。
第三天他们去听了音乐会,约纳斯先生认出了赤井务武,当然没注意到就在旁边不远处的黑泽阵。约纳斯问赤井务武他的学生最近在哪,赤井务武沉默了一下,说你可能很难再见到他了。
约纳斯倏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他、他还是死了吗……”
赤井务武飞快打断:“没有——没有,真没有。他还活着,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