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才说:“在你找到我的地方附近。”
“你想干什么?”
赤井务武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黑泽阵要做什么,但他第一时间皱眉,又想起来银发青年看不到他的表情。
黑泽阵确实看不见,他抓住赤井务武的肩膀,用很慢的语速说:“是你杀了abies,是你阻止我去找daisy他们,是你让我对维兰德的死袖手旁观,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我恨你。”
他正在说服自己。
他咬字越来越重,某种沉重的负担压在身上,到最后把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赤井务武就这么看着他,看到银发青年睁开的绿色眼睛里暗淡无光。他说,真的要这样吗?
黑泽阵说,来都来了。
赤井务武就站在原地,抽了整整一根烟,才说好吧,就这样,先活下来再说,我们以后再联系。
他得来做这个恶人了——不,对乌丸集团来说他本来就是恶人,对juniper来说,或许也是。
……
四月初,乌丸集团的那位先生终于找回了弄丢的孩子,他亲自去接的人。
他从遥远小镇边缘的那座旧房子里找到了已经昏迷很久的银发青年,对方在高烧状态,意识都不是很清楚,看起来被关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被派来找人的组织成员都被杀死,导致那位先生找到地方花了不少功夫。但对他来说,人还活着,这点损失可以不计。普通的组织成员而已,死多少他都不会在意。
“是谁?”
“我们在附近发现了……呃,本来应该在欧洲执行任务的组织成员黑麦威士忌的踪迹,不确定他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rye,他应该是……”那位先生并没有用太长时间回忆,也没叫加尔纳恰,不管他要找的人是谁,结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那个人杀了。
那位先生叹了口气,亲自抱着昏迷的银发青年往回走。组织在附近有据点,他叫来了医生,整整一天一夜过去后,病人才算是脱离了最危险的状态。
等人稍微清醒一点后,那位先生问他最喜欢的孩子:“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银发的青年恍惚了很久,才用干哑的喉咙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赤井……是他……赤井务武……我恨他……”
他们问过他很多遍。
他们反复地、有技巧地提问,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组织的黑麦威士忌真实身份为mi6的探员赤井务武,对方用某种手段潜入组织,并因前段时间mi6内部出现间谍的动荡撤离,但离开前他出于为同伴报复或获取情报的理由绑走了正在欧洲执行任务的琴酒。至少从银发青年的视角来看是这样,无数次的反复询问里都只有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