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送的,毕竟我和温至衍算朋友。审判庭还是那个老样子,你的父亲也一样,眼界永远那么浅。”
别墅外面突然传来大规模重型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于此同时高墙外有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这是来了一队车队。
江诚站了起来,往远处看了一眼,那个被他当猎物追着玩了一晚的人,可能还一息尚存,依旧混不吝,“那人就送给裴队了,安抚一下他那寂寞的内心。”
而后他带着身边的几人,从大开着的后门高调离开了。
这花园马上恢复了平静,像是没人来过。温澈森把袖口折起来一节,上面沾附有几滴被无端溅洒上的血,他觉得碍眼。贴在脉搏处的个人终端响了两下。
他往前走去,把在空地里已经昏倒的人带了回来。
回去的时候裴琛就站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被拖回来的那个男人已是气如游丝,穿着巡查队制服的人隐蔽地从侧门伺机而动,动作迅捷地过来把男人给带离了这地方。
“裴队,你来得好巧。”温澈森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裴琛戴着手套,把地上的一把血匕首拿了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表面似乎有些粗糙,是把旧刀。
“谁开的枪?这血匕首又是谁的。”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可就在他旁边。”
裴琛把血匕首给丢进证物袋里,站了起来,“一问就谁都不知道,但每个人都有嫌疑。”
“那你嫌疑不是也很大,我记得裴队您口碑可不太好,而且这赶来的时机也太巧了。”温澈森步步紧逼,每个字都是冲着他来的,“还有,这枪不是人人都有吧。”
裴琛冷哼了一声,“我按足程序做事,绝不会乱伤人。”
方修塘很快从走廊回到了晚宴厅,里面依旧和气一片,平和的钢琴曲拨动人的心铉,宾客都戴着虚伪谄媚的面具,不曾察觉刚与恶魔的气息擦身而过。他走了进去,看到温洵正在跟一个女人说话。
有一个人突然冲到他面前,定睛一看,布狄正脸色着急,咬着牙问他:“应绵呢!”
方修塘看到他焦虑的双眼,一如从前那样,只怕找不见人,他蓦地心软了几分,回应道,“他跟他那个学长在一起,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