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闻言轻笑,“哪里学来的轻佻话,你又不是鱼。”
“知道你在担忧什么,隋在山也是个有本事的,放心,岐王不会有危险。”倪允斟又凑近捏了捏他的脸,“我也帮你护着他。”
“现在只恨自己没本事,无法上场了。”
“你要是事事都会,可还了得?”说罢,倪允斟压低声音,好似乞怜,“今晚我在你这睡好不好,方才你那榻舒服得很,我……”
“不行!”
这拒绝比方才拒绝隋瑛时更加斩钉截铁,甚至铿锵有力。
“我又没说和你睡,我睡地上还不行?”
“不行!”
“哼,谁稀罕。”说罢倪允斟似乎又想到什么,瞅了一眼林清,欲言又止。
“就是,嗯……我今日来呢,也是有事要求你,额,怎么说呢……”
林清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镇抚使如此扭捏,不禁笑道:“还有为难到你的事儿?”
“唉。”倪允斟重重叹息一声,“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我那不听话的弟弟的事!他一门心思要拜在隋在山门下,我简直恨得牙痒痒,用马鞭抽了他几回都没让他回心转意,换作是别人,我打个招呼就好了,可是因为是隋在山,我,我……”
倪允斟气得握紧拳头,“且不说是你的原因让我拉不下脸去说几句好话,就是说了,依照那人的脾性,怕是也无用!”
“没错,无用的。”
“可他听你的!”
林清凤眼圆睁,“啊,你的意思是……”
“允瞻这孩子还在襁褓当中我们兄弟俩就开始流浪,算是我一手养大成人,纵使我奈何得了天下人,也奈何不了他。他要拜隋在山为师,我是用手打了也用鞭子抽了,可他就是不回头,显然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他有如此魄力,我这个做兄长的,也自当为他铺路。有一说一,他选择的是隋在山,我心虽不快,但到底还是认可的。”
林清轻挑眉梢:“真伟大,我怎么没有这样一位好哥哥。”
“谁说你没有,你那隋瑛哥哥不是哥哥了?你要愿意,我做你的允斟哥哥。”
林清撇嘴,“哥哥太多了,我怕是受不住。”
“一个一个来就受得住了嘛。”倪允斟坏笑。
“再贫嘴,我可不答应你了。”
“别!”倪允斟郑重道:“隋在山说待允瞻中了进士后再说,可这谁知道能有几年?你就让隋在山闲暇之余给他指点指点,让他能有所精进,也算是为大宁朝做贡献。”
“更伟大了。”
“就说答不答应?”
林清眼眸流转,道:“我家那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论起学问只在程菽之下,论起手段堪比当今首辅,论起风骨更是无人能敌,做令弟的老师绰绰有余,只可惜他也是个倔脾气,令弟的文章实在是……”
“打住!”倪允斟实在丢不起这脸,“回答我问题!答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