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洹动作一滞,他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道:“阿白为何一定要他的命?”
“当然是因为他也想取我的性命。”
错的。
当然……是因为他毁了师兄的宝库啊~
月初白抬眸,盯着谢君洹,黝黑的眸子闪过各种难言与莫测的情绪。
“师尊怀疑我什么?”
“我与您说的您都忘了,您从未相信过我?难道您以为我仍旧对褚千秋余情未了?”
谢君洹抿唇不语。
对月初白的话却没有否认。
不然,为何他一忙完,就要来问天宗……并且在看见问天宗被人强占后,更是大开杀戒。
这一路过来,人全被他杀完了。
月初白紧紧盯着谢君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原来您竟是这么想?那你竟然这么想我,为什么又愿意接受我!”
“我恨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你说你会帮我,如今却又不信任我。”
“那人他想伤我,您却因为不信任我而放了他,您明知道我想要您杀了他!”
谢君洹的心一紧,他急忙抱住月初白,“对不起,阿白你不要激动,对不起!”
“……阿白,对不起。”
月初白剧烈地发抖,想要推开谢君洹。
谢君洹反而抱得更紧。
“不要推开师尊,阿白……”
紧接着,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谢君洹闷哼一声,却仍不愿松手。
“是师尊错了,师尊错了,阿白要怎么罚师尊都可以。”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体弱想要件护身法器吗?师尊的护心鳞给你,好不好?”
“好不好?”
不该是这样的,前世今生镜中,他的阿白本不是这幅疯样。
是褚千秋害了他。
谢君洹的心都在一阵阵的抽疼。
他抱着月初白,轻声哄他。
“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能恢复……”
他的怀里,月初白垂眸看着谢君洹残破的肩膀,缓缓将口腔中的血肉,咽了下去。
血肉的腥气中,蕴含着一丝微妙的玄奥之力。
月初白轻轻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一个笑来,然后安静地靠在了谢君洹的肩膀上。
“师尊,救救我,您说过最疼阿白……”
似是承载了太多浓郁的感情,声音那般轻细脆弱,宛如一触即碎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