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抓住越过身前往外走的男人的手臂。
闹哄哄的包间再次沉寂，那个李总的脸都黑了。
段祁言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了眼手臂，视线移到男孩的脸上，“嗯？”
穆清棠仰着漂亮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眸望着他，可怜巴巴的，不说话，但是抓着他的力道更紧了。
他轻笑了一声，挣开了。
穆清棠僵了几秒，水雾逐渐弥漫了双眸，收回手，垂下了头。
下一瞬，腰间横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把他带到浅浅烟酒味交杂的怀抱。
他错愕抬头，愣愣看着男人含笑的眼。
段祁言勾唇，揽着他走出包间，往电梯去。
柳琮挑眉，迈步跟上。
身后的几个老总吸了几口凉气，面面相觑，也不敢议论太多，跟着离开。
下行的电梯里，只站了五六个人，穆清棠乖顺地靠在段祁言怀里，脸蛋泛着薄薄的粉。
“成年了吗？”
低沉醇厚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他抬起头，又和男人对视上了，羞意尽露，嗓音是温软的少年音，“成……成年了……”
“身份证带了吗？”
“带……带了……”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举过去。
段祁言扫了一眼，“穆清棠？很好听的名字。”
他手抖了一下，不知道该回什么，就不说话了。
“五月份的生日，现在十一月，也才成年没几个月啊。”
穆清棠收回身份证，轻声说，“那也成年了呀。”
段祁言笑出声，“那就跟我回家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
“嗯……”
“叮！”
细若蚊蝇的应答和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段祁言不知道听没听到，不过始终没有松开揽在他腰上的手。
出了酒店大门，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开上前。
一直跟在旁边看戏的柳琮出声，“老板，有时间再聚哈。”
段祁言点头，带着穆清棠上车离开。
坐在车上的穆清棠又惊又惶恐，柳琮作为影视行业龙头之一的盛辰娱乐的ceo，他多少知道一点，柳琮竟然还叫这个男人老板……
“段祁言。”
他茫然看向男人，“啊？”
段祁言捏着他的手指，“我的名字。”
“哦哦，我叫穆清棠。”
他傻傻介绍完，才意识过来，人家都看过他的身份证了……
懊恼低下头，蠢死了！
段祁言又笑了下，不说话了，握着他的手，闭目养神。
一路沉默，穆清棠越来越紧张，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会坦然接受。
而且段祁言比那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老总好不知道多少百倍，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身家背景，就算睡了，他也不亏。
穆清棠胡思乱想了一通，给自己想脸红了，车子停下来了都不知道。
段祁言一手挡着车门，一手按了下眉心，第二次提醒，“下车了。”
他猛然回神，手忙脚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