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给我们修的爱的小屋吗?”钟离瑾逗他。
沈珏狠狠瞪回去:“这么大个通风口你看不见吗?”
沈珏虽然说爱玩,但也不想一氧化碳中毒,把自己熏死在这冰舞里,所以建造的入口特别大。
外面的宫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他们会不会出意外。毕竟这京中年年下雪,他们却没见过这种用冰砌的屋子。
圆鼓鼓的,像个馒头似的,里面还是空的,一看就容易塌。
他们陛下更是胆子大到敢在里面生火!
谁不知道这些冰啊雪的,火一烤就化了,再加上那些用雪压的冰砖,每一块都无比紧实,光是砸下来都能把人砸死。
尤其是陛下还叫他们在冰面上抹盐,甚至要往屋顶上浇热水。
屋外的宫人担心得团团转,偏生了那摄政王殿下竟然也不担心这么个冰砖砌的屋子会塌,还敢往里面钻。
宫人们随时准备着冰屋塌了救人,手里头的雪铲都不敢松开,却好像听到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
沈珏浑身都是雪水,虽说从那冰屋里出来之后就立刻泡了个很烫的热水澡,甚至连皮肤都烫红了,还是没能幸免于感冒。
好在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原著中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了,一碗伤寒药下去,又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大好。
宫人过来给他再送了一副药巩固,沈珏接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怎么是你来,海棠呢?”
海棠是沈珏的贴身宫女,她跟沈珏的时间最长,到了年岁也不打算出宫。她毕竟是庶女,即使再宫女之中地位可谓是最高的了,但她年纪大了,再好的亲事,恐怕都没有在宫中过得滋润,便自愿留了下来。
沈珏最开始还不太习惯有人贴身伺候,但……钟离瑾都不介意是吧。他已经弯成一团毛线了,对方也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跟摄政王抢人,脖子上几个脑袋敢这么癫。
可沈珏也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似乎强得可怕?仿佛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能很快接受……
或许这就是当过多年社畜的适应能力吧。
“海棠这几日告假回家,说是父亲病了,要去探望。”伺候的宫女回答道。
沈珏也并未为难对方,配合着一层层换好衣服,开启了自己一天的生活和学习。